“最後,過程,行兇武器,兇手怎麼離開的?”
洛寧慎重地說完這三點:“我們現在就是求證第一點,殺多拜的目的!”
說話間,兩人來到禮部。
許兆軍聽說洛寧來了,親自出來迎接,這洛大人,不光是許安的閨蜜,還幫尚書府和鎮國公府成就一段姻緣:
“洛寧,今日怎麼到我禮部來了?”
又見秦昭,那可是皇上身邊最親密得力的人,也是滿面含笑:“秦大人,失禮失禮。”
三個人寒暄過後,洛寧說明來意:
“許大人,南詔使節多拜將軍,今晨發現死在客棧房間中,我一度懷疑是南詔人自己下的毒手,所以想了解下使節團的人。”
早朝時,許兆軍已經聽說南詔使節死在客棧,沒想到洛寧懷疑是南詔人自己乾的:
“你說的對,洛寧,南詔人詭計多端,不可不防,請隨我來。”
許兆軍進去禮部,讓洛寧和秦昭稍等,不一會自己拿來厚厚一本卷宗:
“這是皇上登基以後,出訪我國的南詔使節名單,也有禮部蒐羅的各種南詔資訊,看看有沒有用。”
秦昭見卷宗厚厚一捆,開玩笑地說:“許大人,你這禮部還做起情報工作?”
許兆軍失笑:
“哪裡,不過是知已知彼,每年來出訪的使臣太多了,怕怠慢了人家,這才留意每個人的喜好,沒想到越蒐集越多。”
許兆軍抽出南詔皇室,洛寧無意翻了一下,居然沒有香荷和董世子:“哦?怎麼沒有香荷公主?”
許兆軍翻了幾頁,想起來:“對,香荷不是嫡公主,她是南詔新王的親侄女,為了送董世子過來安陽城,才賜她公主封號。”
“新王?”秦昭和洛寧都不太瞭解南詔。
許兆軍一見,讓秦昭和洛寧坐在他旁邊,開啟卷宗一點點講起南詔歷史來。
原來如此!
洛寧聽完許兆軍的介紹,對南詔有了新的認識:“那這次出訪的幾個人呢?許大人可有了解?”
“先說多拜,他就是我剛才講,馬鬼坡一戰的主帥。”
“我國損失慘重那一戰?”秦昭問。
“對,當時我國先鋒軍全軍覆沒,也就是那一戰,多拜才受到器重,也奠定了新王奪位的籌碼。”
“我國當時主帥是誰?”
“是沐王爺。”
“沐王爺?”
秦昭和洛寧全都吃了一驚,那不就是趙軒的七皇叔?而今被先皇流放到漠北?
洛寧隱隱感到這中間有點什麼。
按說出徵的皇子,應該受到器重才是,況且戰爭最終是趙國勝利,為何沐王還被流放?
說不通啊。
不過,洛寧看看秦昭,皇上繼位也就是三年有餘,先皇如今在安陽城外西南山,頤養天年。
時間上正巧與南詔一戰時間線吻合,秦昭看出洛寧的意思:“如果有需要,我們可以面見皇上!”
洛寧點點頭,對許兆軍說:“許大人,再講講使團裡其他幾個人吧。”
許兆軍指指白迪的名字:
“這個人在南詔國是文官,南詔的官員設定,與我國不同,他,在南詔相當於我國內閣的崔友。”
“為人如何?”
“是個南詔的忠臣,所以他的一切舉動,都以南詔的利益為主,對我們,談判時顯得有點苛刻。”
“明白了,倒是想不到。”秦昭想起剛才在客棧白迪咄咄逼人,倒也說得過去。
許兆軍指著另一個名字:“張遠,這個人一臉絡腮鬍子,是多拜的副將,這次主要和兵部談邊境的駐軍問題。”
洛寧想起最後一個見多拜那個人。
“他與多拜關係如何?”
“上下屬關係,明面上看不出問題。”
許兆軍又指指其他四個人:
“這幾個人都是南詔新王登基後,才任職的普通禮官,在我國相當於普通主事,這次主要就是隨從。”
“這麼說,南詔王也是南詔一戰後才登基?”
“是的,當時南詔奪位很激烈,多拜是而今南詔王的左膀右臂,為他登基立了汗馬功勞。”
洛寧擰眉,這可不好,多拜在南詔如此重要,而今卻死在趙國。
不過卻聽許兆軍接著說:
“這多拜生性多疑,在兵將中口碑不好,南詔王登基後,又仗著自己有功,不可一世,得罪不少人。”
“南詔王的態度呢?”
許兆軍笑了:“那倒不知,畢竟是人家的國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