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返回桌案上,她拿起當日在吏部抄錄的藝坊出行記錄。
三四個月之前,香憐十次出行,有七次都與佛事有關,如爹爹所說,即使兩個人沒什麼接觸,也會眉目傳情。
如同自己當日看舞姬表演,那些風情萬種的女子確實讓人印象深刻。
錯愛,讓一切變質。
洛寧想起,在香憐房間和金龍寺佛堂的牆上,都是靜弘法師的筆墨:
彼岸花,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
情不為因果,緣註定生死。
洛寧將卷宗整理好,就見宋青松走進來:“洛大人,案子查怎麼樣了?有沒有眉目?”
洛寧搖搖頭:
“一點頭緒都沒有,案發時間過得太久了,很多點我都對不上,宋大人,沒幫上忙,真是對不住!”
“還有洛大人頭疼的案子?真的一點頭緒都沒有?”宋青松不死心。
洛寧將卷宗遞給他:“原狀奉還。”
宋青松搖搖頭:“難不成,我京兆府又多了一件懸案?這個竊賊是真可惡!”
宋青松對這個案子的思路,是入室盜竊,覬覦香憐美貌,將她害死,然後做成自縊的假象!
不然,也說不過去啊。
“好吧,我再去周圍問問,看看當夜有沒有可疑的人出現!”
洛寧不想騙他,但是靜弘法師是趙國的得道高僧,他的一切,事關趙國的信仰,還是由皇上定奪吧!
幾日後,趙可兒和許安火燒火燎地跑進大理寺,趙可兒上氣不接下氣:
“洛寧,你聽說了嗎?靜弘法師走了!”
“哦?去哪了?”
許安阻止趙可兒:“別聽她亂講,不是走了,是終身不踏出金龍寺半步!”
“怎麼回事?”
洛寧料到這個差不多的結局,以皇上的寬厚,絕對不會讓靜弘法師出任何事。
趙可兒也覺得自己表述的不清楚:
“我去問過父皇,父皇說,靜弘法師是趙國難得的得道高僧,他的經文和佛性都無人能及。”
許安接著說:“靜弘法師想更好的參悟佛法,所以閉門禮佛,再不理世事。”
也只能這樣了。
不知道在群山峻嶺中,清風拂過時,靜弘法師會不會想起那個愛過他的女子,和那個還沒來得及謀世的孩子。
已經入夜,安陽城一片漆黑。
只剩巡更的聲音:風乾物燥,小心火燭,偶爾聽幾聲犬吠。
忽然,房間裡響起一陣淒厲的女聲:
“啊……啊……”
慧麗掙扎著從床鋪上起身,嚇出一身冷汗,又做惡夢了。
大喘口氣,拿手摸摸臉頰,慧麗走下床去喝一口水,還是沒法平靜,已經連續一星期了,每每到這時都被噩夢嚇醒。
何時才會結束?
快了,再熬幾個月吧,熬過這段時間是不是就好了?
慧麗對自己說,在心底給自己加把勁。
第二日洛寧還沒進大理寺,魏延就跑出來:
“大人,出事了,今晨城東有朋客棧,破土擴建,結果在空地裡挖出一具女屍!”
愛情寫了很多篇章,人離不開一個情字,夜北兮覺得,很多時候,女子對待感情,都比男子要勇敢和堅貞。下一個故事,關於親情《慧美的眼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