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寧邊聽,邊翻看魏延的記錄,很詳細。
每個人都儘可能,詳細地說明了那一日自己的行蹤,幾時接觸到賽馬都有記錄。
秦昭講了好一會:
“……我走出馬廄,牽過楊帆遞過來的黑馬,通體純黑,我很喜歡,上馬時不小心還踢到了張楊,我還開玩笑,別看他第一場勝利,我今天得了好馬,可不會輸給他……”
“我上馬後,穿過馬廄,出去就是賽場,回頭才看見劉山出了馬廄……”
“秦大人等等,這裡寫著張楊是第一場,為何這時他會出現在馬廄?”
洛寧打斷秦昭,指著捲紙上的出場順序!
三個人趕緊湊過來,看了一眼,都望著秦昭。
秦昭思索一會,肯定地說:“他確實在!”
洛寧趕緊翻出魏延的訪談記錄,翻到張楊一頁,洛寧拿手指一排排,一字字過!
他的問話記錄裡沒有這一段!!
在魏延的記錄單上,張楊清楚地交待,他牽賽馬的時候,就是走出馬廄的時候,比賽結束,他就回到了看臺!
“張楊在撒謊!”
四個人齊聲說,此刻看到了案子那一點點曙光。
“那麼這張楊是誰呢?他為何要撒謊?”
秦昭認識張楊,對洛寧說:“他是兵部軍械司司長,平日裡經常與我們賽馬,比武,不知道他與劉山有何恩怨,竟要下手殺他?”
“不管張楊是不是兇手,現在的問題是,他是如何對賽馬下手的呢?如果張楊否認他出現過,就像現在,他完全可以說自己記錯了。”
洛寧一句話,給大家潑了冷水,也說出案子關鍵。
“大人,不如我們直接把他抓來吧!”孟瀟提議。
“不可,如果他不承認接觸過賽馬,怎麼辦?或者,他說是秦大人記錯了,我們又如何對答?”
三個人苦惱。
洛寧想想,有了主意:“不過,我們倒可以試試,有一個辦法,既然……我們就這樣……”
洛寧和秦昭再次拜訪公主府,趙香兒今日倒是出來待客,但是態度還是不冷不熱!
洛寧彬彬有禮地站在公主府的會客廳,對趙香兒說:
“下官將駙馬一案查得差不多了,錦衣衛秦大人也抓了嫌疑人,還沒有審問,所以這次來,想透過公主,知道駙馬是否與嫌疑人有衝突?在審案時,我們也好多些底氣。”
趙香兒一聽抓了人,才正視洛寧:“是何人?說來聽聽!”
“是兵部軍械司司長張楊!”
洛寧仔細盯著趙香兒,果然一聽這個名字,她呆住了,握著椅子橫樑的手也不住顫抖。
“長公主,下官馬與張楊可有糾葛?可有讓張楊必須殺了駙馬的理由?”
趙香兒神色大變,她身後的楚楚聽到,趕緊扶住趙香兒,對著洛寧喊:
“大人,不要問了,洛大人,張大人絕不會殺了駙馬!”
“就是他殺的,人證物證俱在……張楊已經被抓入大理寺監牢!”洛寧突然言辭激烈。
趙香兒回頭望著楚楚,很無措,幾番掙扎,還是沒有控制住,對著洛寧大喊:
“不……不是的……張大人什麼都沒做,都是我的錯!”
趙香兒歪身倒在楚楚懷裡,號啕大哭。
洛寧示意秦昭一眼,秦昭轉身出去。
輕步走到趙香兒身邊,洛寧俯下身:“公主,張楊已被押入大理寺,如果你知道事情的經過,還請公主……”
“不……”趙香兒打斷洛寧:“洛大人,你放過他吧,我去求父皇,他不能有事。”
趙香兒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拉住洛寧的衣袖,痛不欲生:“洛大人,你放過他吧,一切由我來承擔,他……他不能有事……他是我孩子的父親啊!”
洛寧瞬間石化,楚楚聽到,忍住悲痛!
怎麼會這樣!
張楊和長公主被送至御書房!
趙子胤望著跪在那裡的趙香兒,幾次伸手想要罵她,可一想到她肚子裡的孩子,又放下。
“混賬,簡直是混賬!”一沓奏摺扔到張楊的頭上,張楊被趙香兒緊緊護住。
洛寧和秦昭不敢多言,如果說趙香兒和張楊是痴男怨女,那麼劉山呢?他又犯了什麼錯?最後命喪黃泉?
“說,你如何害了劉山?你讓我如何向驃騎大將軍交待?”趙子胤忍不住對著張楊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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