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白露做夢都沒想到,今生會遇見這樣的事,以後怎麼辦?如何見人?身上的傷口還在作痛。
不如死了算了!
陳白丹一邊安慰姐姐,一邊垂淚,是誰這麼狠心,這麼殘忍,以後姐姐可怎麼辦?
這張臉就算廢了,現在全部被軟布包裹,只露出一隻眼睛,但是陳白丹覺得姐姐並不能看見她。
她的那一隻眼睛裡一點神采都沒有,哪裡還是自己那個曾經貌若天仙的姐姐。
陳白丹流下淚。
拿軟布幫姐姐擦拭雙手,手臂上都是刀痕,縱橫交錯,陳白露有點抗拒,陳白丹理解姐姐的心情。
“姐姐,大夫已經看過了,熬過這幾天就會無礙,等傷口癒合……便可以正常生活!”
陳白丹越說越沒底氣,怎麼生活呢?怎麼可能恢復?
難道就這樣頂著一臉刀痕,讓別人當怪物一樣看嗎?
陳白露身體在顫抖,陳白丹知道她又哭了,難過地摟過她,一起垂淚。
同濟醫館的陳大夫走過來,看著難過的兩姐妹,也不禁動容,昨日陳白丹將陳白露送進來時,她就是一個血葫蘆。
陳大夫從醫四十年,還是頭一次看見人被傷成這樣。
除了下肢刀傷不多,臉上,胳膊上,全是刀口,處理耳朵的時候,才發現,一側耳朵已經被割斷。
陳大夫看著手掌白皙的陳白露,看她的衣著和頭飾,估計也是個漂亮姑娘。
這以後該如何面對世人?
陳大夫心底嘆氣,可惜了!
處理了一夜,總算將陳白露的刀傷處理妥當,能包紮的地方都已經包上,陳白露遠遠看著,就是一具布匹。
“來,我再看看傷口!”陳大夫走過去,輕輕對陳白露說!
陳白露聽見陳大夫的聲音,右手緊緊攥著他的袖子,她啜泣著,一句話說不出來。
陳大夫安慰她:
“放心吧,刀口都已經處理,過了今晚應該可以將頭上的軟布拿下來,刀口都不深,只是需要恢復一段時間。”
陳白丹拿嘴咬著手背,防止自己哭出聲,看著陳大夫將頭上的軟布開啟。
姐姐臉上的刀口擦了草藥,黑黑的藥材塗抹在上面,就像一條條彎曲盤旋的蚯蚓。
陳大夫看看刀口,輕聲安慰她:
“情況挺好的,已經止住血,換了新的草藥,過了今晚,你應該可以說話。”
陳白丹看著已經面目全非的陳白露,大顆的眼淚流下來。
陳大夫換了草藥,重新將軟布包在陳白露臉上:
“放心吧,會好的!你要堅強!”
陳白露抖動著雙肩,陳大夫微嘆一口氣,他示意陳白丹跟出來,對她說:
“你姐姐是如何傷成這樣的?”
“我也不知道!”
陳白丹拿袖子擦擦眼淚。
陳大夫看了一眼陳白露,覺得她太可憐了,於是對陳白丹說:
“還是報案吧,也算給你姐姐一個交代!”
“官府會管我們嗎?”
陳大夫也無奈:
“你去大理寺碰碰運氣吧,我聽說大理寺卿洛大人是個斷案高手,許多安陽城的大案都是她破獲的!”
洛寧在房間裡整理卷宗的時候,見孟瀟帶著一個姑娘走進來。
還沒等看清這姑娘的長相,她進來就是撲通一跪:
“求洛大人救救我姐姐吧!求洛大人替姐姐抓住兇手!”
洛寧嚇一跳,剛想扶起她,宋珠兒轉身走到洛寧前面,將陳白丹扶起。
“快別行禮,你有什麼話對洛大人直說就好!”
宋珠兒拉過椅子,讓陳白丹坐下,又端來一杯茶遞給她。
陳白丹的眼淚像斷線的珠子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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