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淮州驛館。
楚長淵雙目通紅地望著手中的絹帕,這是朝寧的絹帕,上面繡的鳳穿牡丹是她慣用的繡樣兒。
冼紅英走進來,手按在他的肩上,“我已經派人通知了陳嵐,官兵此時正在搜尋,剛才傳來訊息,有路人看到二人最後進了玉川茶館。”
楚長淵紅著眼睛,聲音沙啞,“玉川茶館?”
“對,我剛派了冼南冼北去玉川茶館......”
冼紅英話還沒說完,楚長淵已經站起身大跨步走了出去。
楚長淵到玉川茶館的時候,冼南冼北正在盤問茶館掌櫃的。
“主子,我們到的時候,店小二被扒了衣服,打暈扔在後院,我們……沒找到公主和質子。”
“小二呢?”
冼北將店小二提溜過來,店小二何時見過這陣仗,已經嚇懵了。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小二戰戰兢兢道:“那二位來的時候,點了一壺本店的特色茶......”
“說重點。”楚長淵不耐煩的打斷道。
“是......小的剛把茶沏好,正準備給二人送過去,就被人打暈了,後面的事小的就不知道了。”
“看清楚是誰打暈你的嗎?”
“沒看清……那人動作很快,小的還沒反應過來,就暈了過去。”
楚長淵的心沉了下去。
朝寧吃飽喝足,靠在牆上。
殷暮宸在牆壁各處敲敲打打。
“別費事了,他們既然做了,那必然是選了個萬無一失的地兒來關押我們。”
殷暮宸停下來,嘆了口氣,“我的匕首被他們收走,玉笛也沒有帶,那個玉衡,武功遠在我之上。”
“玉衡一時半會兒不會殺我們,畢竟他們擄走我,是為了逼迫哥哥主動離開淮州,在這期間,哥哥為確保我還活著,一定會要求見到我的貼身物件兒。”
果然,第二日,玉衡就來取走了朝寧的髮簪,還要求朝寧寫了幾個字。
朝寧譏諷道:“楚長澤能力不足,歪門邪道的心思倒是多的很。”
楚長淵很快就收到了朝寧的髮簪和字跡,還有一張紙條,是綁匪寫的,大致內容是,想要朝寧活命,楚長淵就要即刻啟程離開淮州返回京都,否則,明日收到的就是朝寧的一根手指頭。
楚長淵望著字條,一瞬間雙眸猩紅,一拳狠狠的砸在桌子上,桌子瞬間四分五裂。
望著碎裂的桌子,冼紅英咬牙道:“一定是楚長澤,我去揍他一頓,逼他說出朝寧的下落。”
冼紅英轉身,被楚長淵一把拉住。
“沒用的,他不會承認的,我們手上沒有證據,你打了他就是平白給他遞了個把柄在手上。”
“那現在怎麼辦?”
楚長淵嘆了口氣,“離開淮州。”
“這時候離開淮州,等於把治水功勞拱手讓給楚長澤,我們已經做了那麼多的工作,豈不是便宜了楚長澤?”
“那又如何,治水的功勞哪裡比得上朝寧的安危?”
冼紅英望著他的眼睛,道:“就算你離開淮州返回京都,他們依然不肯放了朝寧呢?”
“可我不離開淮州,明日就會收到朝寧的一根手指頭,紅英……我不敢賭。”楚長淵閉了閉眼。
“你放心,我會把後面的事情安排好。”
“雲逸,收拾東西,我們即刻返程。”
“是。”雲逸轉身進屋收拾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