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景容,是大司馬上官雲飛的嫡子。
小時候,兩人還打過一架,當時他被父親帶著來參加賞花宴,朝寧養的一隻八哥正巧飛到了御花園,被上官景容用彈弓打死了,朝寧把他按在地上猛錘,上官景容爬起來將朝寧推倒在地,正巧被護短的楚長淵看到了,當即上前揍了他一頓,以至於,好長時間,上官景容看到朝寧就繞道走。
沒想到,今日能在這大街上碰到。
“上官景容,你有何事?”朝寧探出頭問道。
“請問公主殿下的車駕,可是要經過南街?”上官景容抬眸,定定的望著朝寧。
朝寧點了點頭,“正是。”
“在下剛路過南街,昨夜大雨,南街地勢低窪,積水頗深,道路難行,公主還是繞道而行為好。”
他的聲音低沉悅耳,舉止從容不迫,朝寧一瞬間想到了一個詞,光風霽月。
跟小時候……還真是不一樣。
視線下移,朝寧這才注意到,他衣角的顏色較深,像是被水浸溼,腳底粘泥,看來所言非虛。
朝寧笑了笑,“多謝上官公子提醒。”
殷暮宸轉頭將上官景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眼眸微微眯起。
許是感受到馬車裡一道不善的視線,上官景容朝裡頭望了望,和殷暮宸的目光正好對上。
上官景容頓覺渾身一涼。
朝寧吩咐車伕,“繞路去質子府。”
原來,馬車上坐的是殷國質子,看來,長寧跟那個質子的傳聞,果然非虛。
馬車掉頭,上官景容連忙讓到一旁,等馬車透過之後,拎著手裡的點心,上了另一輛馬車。
今日是母親的忌日,他去京郊給母親上墳,回來經過這長德街,順道給小妹捎一份如意齋的點心,不想竟在這裡遇到了長寧公主。
父親前幾日還跟他提到,安慶帝有意為長寧公主招婿,聽父親話裡話外的意思,安慶帝屬意上官家。
長寧公主是安慶帝唯一的嫡公主,自然也要配上官家的嫡子。
到了質子府,朝寧和殷暮宸踏進院子裡。
剛下過雨的地面,還有些積水,院子裡頭幾個侍從正在打掃,說是侍從,其實都是用來監視殷暮宸的,安慶帝原本將殷暮宸安置在歸離宮放在眼皮子底下,後來朝寧將他帶到了公主府,自然有公主府的人看著,如今來了這偏遠的質子府,必然會派人時刻盯著他。
朝寧視線掃了一圈,質子府是個三進的院子,規模不算大,還算乾淨整潔。
承風將行李搬進屋。
“我撥幾個護衛給你吧,你這地方有點偏,出了事也叫不來人。”
“不必。”殷暮宸有些心不在焉。
朝寧四處逛了逛,臥室書房一應物品都不缺,稍稍放下心來。
“殷暮宸,你學過功夫嗎?”那日在桃林,她還依稀記得他拿著匕首,手起刀落,動作利索。
“小時候學過一些,後來身子不好,走路都喘,就沒有再練過。”
“我給你找個武師傅吧!等你身子再好些,就可以跟著師傅學功夫了。”
前世殷暮宸能帶兵打仗,想必功夫也是不弱的。
找誰合適呢?朝寧不由自主想到了路上遇到的上官景容,大司馬家的公子武功自然是不弱的。
此時,璟和宮。
太后的毒一直沒診斷出是哪種毒藥,太醫無從下手,安慶帝發了很大的脾氣,寢宮內,太醫跪了一地。
朝寧回了公主府就聽說了此事,想起之前從鳳藻宮搜出來的毒物,朝寧拿出那本毒經,一一對照,直翻到最後一頁,也沒找到與之對應的毒藥。
這下,確實難辦了,太醫院那群太醫多半解不了這個毒,要不用自己的血試試?自己的血到底能不能解毒她也沒試過。
朝寧喚來錦月,“你去吩咐護衛抓兩隻老鼠過來。”
“什麼?抓老鼠……”錦月無比震驚,公主居然要抓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