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建鵬一聽侄女這麼說,這才起身不經意的,拿起那塊布里面的翡翠,但是當他拿到手擺在眼前那一刻,杜建鵬眼光中一種異彩就顯示出來。但是,老道的杜建鵬面色馬上回收:“趙老闆這塊翡翠,看似不錯呀!”趙守田立刻回道:“您看看,是不是以前您說的那種西湖望春”。杜建鵬仔細的看了看那塊翡翠,上下左右的端詳許久。然後輕輕地擺在桌面上。
伸手朝著前面招呼:“坐吧趙老闆”,趙守田立刻誠惶誠恐,坐在靠近杜小愛邊上的沙發上,雙手搓動著看著杜建鵬:“您說是不是那種?”。杜建鵬慢慢的往前一探身,伸手拿起那枚翡翠放在眼前,讓陽光照射到那塊翡翠。那塊翡翠在陽光下猶如精靈一般,散發出逼人的氣質。杜建鵬慢慢說道:“這塊翡翠,無論種水,還是質地,以及它的色澤。都是近乎無可挑剔。而種水好壞,是區別於翡翠的高低的最關鍵法則。你這塊種水僅僅比真正的西湖望春,要稍稍淡色一些。且,你看這個春!位置過於靠上,沒有蓋住這個湖面的波瀾,顯得有些過於漂浮”
趙守田聽著,汗都快下來了。他對於杜家鑑寶?那是絕不敢撇嘴急眼的。在江湖上那麼多年鑑寶三大眼,除了王家。他從沒見識過。其他幾家他也是早有聽聞。隨機趙守田立刻往前一湊,追問道:“那杜先生您覺得這個寶?”
杜建鵬微微一笑:“尚品但是絕非佳品。你說的那個西湖望春,是當年蘇軾在西子湖畔偶遇而得,後來他把這塊翡翠雕琢成一個扇墜,並且饋贈了好友。千百年流傳後。現在據我所知,僅有的那塊西湖望春,就在我家老太太手裡。她老人家把她視為珍寶!估計以後就得給我這大侄女做陪嫁啦!”說著他朝著杜小愛哈哈哈一笑。
杜小愛臉色緋紅,一扭臉:“瞧你,還是我二叔那?總是說著有的沒的?人家趙老闆還等著您給估價,收貨那!”杜建鵬笑了笑:“老趙,看你也是三番五次的求我,我總得給你這老友一點面子,這麼著我給你20萬!這次收了你的貨。你看怎們樣?”趙守田一聽簡直快把鼻聽泡樂出來了:“好,好,好!我還以為這次杜先生又要罵我,有眼無珠了!我這就跟您包好”。杜建鵬伸手攔住他,不輕易的說道:“哎,趙老闆,一大早就忙活。這點事無需你代勞了。放那吧。待會我叫徒弟們收了就行”
說這話轉頭叫了聲:“老四!”老四立刻跟進一步:“師父什麼吩咐”杜建鵬眼指著桌面那塊翡翠。你帶著趙老闆,把錢轉給他。把這個叫他們收好了。總得也算是趙老闆一份心思呀!不得怠慢人家!”老四一聽點頭回道:“是的師父”說這話轉向趙守田:“趙老闆您跟我來吧”。趙老闆起身笑著要走。剛到門口,杜建鵬忽然問道:“哎,趙老闆,您這物件是真的家傳之寶嗎?”趙守田一天有反轉回來:“杜先生,您看看我這盒子。這褒獎,這翠色。這榫桙。那一件能少了,前清?”杜建鵬一伸手。老四立刻把翡翠遞上來
杜建鵬,舉著翡翠朝著趙守田說道:“你這塊翡翠,做工是機制加工,拋光也是9號砂輪,就算是手工打磨,也不會超過30年。你是不是真的覺得我們杜家沒啥本事呀?”他這話一出口,趙守田立刻臉上為之一變:“啊!你看看杜先生,我倒是忘記了。您看看。我是說這盒子是我家傳的。這塊翡翠。是我今早從一個小姑娘手裡,才淘來的”說這話轉身坐下,尷尬帶著歉意看著杜建鵬。
杜建鵬一聽眉毛微微上揚:“什麼樣的小女孩?”趙老闆尋思片刻:“嗯,我看起來她渾身髒兮兮的,臉上也青一塊紅一塊。但是姑娘長得不賴。而且一身民族服裝,不是景頗就是苗人。那姑娘說是他哥給的他這塊翡翠。說是等著錢用”。杜建鵬點點頭:“趙老闆,我不是壞規矩,只是因為你要打眼我·。我才問個明白。那女孩說了他們那去哪嗎?”趙守田立刻回道:“杜先生,您看我有幾個膽子,敢蒙您呀?哦,對他們說要去苗雲寨。還跟我租個車,我叫小李去了!”杜建鵬嘴裡唸叨:“苗雲寨?嗯,好吧!趙老闆今後有了任何貨色,你只管給老四打電話。我一定給您過目!”趙守田一聽那可是千恩萬謝。隨後跟著老四出去了。而翡翠卻在杜建鵬手裡。
說起來這翡翠行裡,有個不成文的規定,但凡事真正的大玩家。分為毛石,後雕,賤賣三類。其中最後差的就是賤賣。之所以叫“賤賣”其實說的是那些擺臺,展櫃賣者。而高階的都是專門拿給那些大佬,識貨的大買主。那叫賞賣。
而能夠在翡翠行裡,把自己的貨色,買個某個著名的行業收藏大佬?那你可就是一夜成名了。因此,很多賣家都是千方百計,找尋那些能叫自己的坑產翡翠,一夜成名的大佬收藏。很可惜這些老大們,那有的你隨便參見?所以,能有這個機會,把自己的物件,買個像杜家,馬家,王家這樣的鑑寶豪門?那不就是自己最好的廣告!
但是,饋贈是萬萬不可的。因為你送的再好,人家也只能當做禮品,你送的再差?人家也不會跟你這個小門子打眼鬧事;所以饋贈是不會調高你的玉坑名氣的。
趙老闆一走。杜小愛立刻靠近杜建鵬:“二叔,他們是不是就是王小可?”杜建鵬點點頭,不慌不忙回道:“一定是他們。要不是王家小子,除了我們杜馬兩家,誰有這本事能夠看出這塊近乎完美的西湖望春?”杜小愛一聽顯得吃驚:“您說這真是西湖望春?”。杜建鵬舉著翡翠:“只是就差那麼一點點。所以王家小子不敢開高價。這塊紫羅蘭上,有個細小的棉墊。如果不是這塊細小棉。那他就是貨真價實的西湖望春。”
說著他把那塊翡翠放在桌面:“即便是如此,我給老趙開20萬,也並不誇張。相反王家小子只要幾萬塊?相必他們遇到了什麼暨難?”杜小愛一聽顯然有些坐不住了:“那要不我們趕快走吧?”杜建鵬凝視她一眼:“走?去哪呀?”杜小愛頓了頓身子:“去苗雲寨呀?趙老闆不是說了嗎?”杜建鵬冷笑一聲:“傻侄女,你真是拐角遇到愛,全街不在看!你忘記了,馬家就在我們一個鎮子。你這麼冒冒失失走?人家能不懷疑嗎?”
杜小愛一聽沉思的慢慢收回姿態:“也是呀,我們一走他們一定起了疑心!那您說怎門辦?我們總不能傻等呀?”杜建鵬笑著伸手一拍杜小愛肩膀:“傻孩子,做事要有周密計劃。我們才能行動。你有點像你父親。有一個猛勁,但是還是你爺爺那會說得對,無事不能無憂,遇事不能昏聵懂嗎?”
“來人,把老四找來!”杜建鵬朝著門口發話。不一會,老四快步走上來。杜建鵬看了看杜小愛,轉臉朝著老四說道:“你這樣,馬上給老三打說。叫他準備車輛,在高速口等著我們。然後你安排幾個人在每個房間呆這。等我們車開出去以後。後天你們在結算退房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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