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寧按下了馬桶上的沖水鍵，一灘汙穢隨著水流的旋轉消失無蹤，終究也不知道那顆膠囊去了哪裡。
他把手和臉洗淨擦乾，又使勁漱了幾遍口，這才走出衛生間，林夢倚在牆上看著他，擔心地問：“你沒事吧？”
“啊，沒什麼……我就是胃不太舒服，可能是胃病犯了，一會兒喝點熱水就好了。”周寧不自然地笑了笑，至於拿筷子在馬桶中翻找這件事，他一時還真不知道怎麼解釋，只好先裝作若無其事。
“哦。”林夢將信將疑地答應了一聲，忽然問道：“我有個問題，樓梯口的那些……機關，是做什麼的？”她指的是周寧做的那道保險屏障。
“哦，那個啊，是我隨便搞的。”周寧清著被胃酸灼痛的嗓子，不想解釋太多，“前兩天天氣比較熱，我開著門窗睡覺，從門口進來兩條流浪狗，把屋裡弄得亂七八糟的，後來我就乾脆在樓梯口設了一道門，晚上用，防止它們偷跑進去。”
林夢看著周寧：“流浪狗？它們進來做什麼了。”
“也……沒做什麼，”周寧說，“就是到處亂鑽亂翻的。”
“哦。”林夢答應了一聲，“難道是哈士奇？”
“啊？”周寧沒聽懂她的意思。
林夢說：“我有個朋友家的狗就是哈士奇，它趁著人都不在家的時候把沙發都撕碎了，東西弄得到處都是，主人回去一看還以為家裡進小偷了呢。”
“有些狗到了一定年齡就會很好動。”林夢又補充了一句。
周寧點了點頭，從這段對話看來林夢在空城裡還真的沒遇見過什麼危險，他想了想，說了一句不相干的話：“你的朋友應該很多吧，你……有男朋友嗎？”
其實周寧早就想問這個問題，只是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
林夢搖頭：“沒有。”
“哦，像你這樣的女孩，應該有很多追求者吧，是不是眼光太高了？”周寧問。
“不是啦。”林夢似乎有些難為情，頓了頓，繼續說道：“很多男生都會覺得某些女生會有很多人追，其實事實往往不是這樣的，像我這樣的女生……真的沒有很多人追求，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周寧明白她的意思，難道這就是高處不勝寒？長得太漂亮反倒讓人望而卻步，自己之前似乎聽過這個理論，平日裡被最多異性圍繞的女孩，很多時候還真的不是最漂亮的，反而是相貌中等的。
周寧沒打算繼續深問下去，林夢卻自己接著說：“剛上大學那會兒，有一個男生，總是出現在我上課的教室窗外，可我根本不認識他呀，後來他竟然莫名其妙透過我們班的其他男生給我送零食和一些禮物，還把每個包裝上都用黑筆簽上他的名字，還是英文的……”
正在仔細聽林夢說話，周寧忽然感覺腹部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似乎有點癢，他略微扭了一下身子，把肚皮在衣服上蹭了蹭，但似乎沒什麼作用，那種癢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
“然後呢？”周寧隨口問道，偷偷伸手在肚皮上隔著衣服抓了兩下，可還是不解決問題。
林夢繼續說：“我當然不會要這種不明不白的東西了，後來就讓我的一個舍友和我一起找他說清楚，那個人當時表現得很失望，然後他說一定要最後再送我一次禮物，讓我終身難忘，無法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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