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當然,今晚上哥就讓你嚐嚐甜頭。”
“東哥,我們什麼時候動手?”
“稍等一會兒,等天再黑一點兒,你去敲門,我倆在旁邊埋伏著,只要那男的開門咱們就上去廢了他。”
“那他要是不開門呢?”
“你就說你在附近路過,受傷了,裝得像一點,他會開門的,能用巧勁兒解決何必打碎窗戶硬闖呢?他反抗不反抗另說,萬一搞得動作太大那個妞受驚了跳樓摔出個好歹,不是白忙活一場嗎?”
“知道了,還是東哥想的周到。”年輕人說。
“他想得當然周到,他以前可沒少幹入室採花嗅蜜的事兒。”第二個人嗤之以鼻。
“少他媽廢話,盯住了。“東哥”罵道。
周寧緊緊握著錘把,手心已經開始出汗了,他在褲腿上擦了擦手,還是有些滑。
他沿著樓梯輕輕向上走,儘量不發出一點聲音,幾個人又開始閒聊了。
“東哥”問:“小齊子,你說你十幾歲離開家,也是在外面混的,平時你們這些小混混都幹些啥?”
被稱作小齊子的人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們和東哥你們這種大佬比不了,其實就是給別人打工,如果遇到的大哥好一點兒還好,遇到的大哥不好錢根本不夠花,我們以前有個兄弟打架被人砍殘廢了,那個大哥才給了兩萬塊錢,後來我就不跟他幹了。”
說話聲給周寧提供了掩護,他逐漸靠近聲音的來源,這才聽出幾個歹徒似乎分散在臨近馬路的兩間臥室裡,那個被稱作“東哥”的歹徒在右邊的臥室,而另外兩個人則在左邊的臥室,那正是便於觀察自己別墅的地方。
周寧屏住呼吸,試探性地探頭看去,這才發現右邊的臥室門半掩著,裡面的人不知道在哪個角落,想要看清他的位置就要推門或者探頭進去,周寧沒有輕舉妄動。
而左邊的房間房門大開,除了“東哥”之外餘下的兩個人都在這間屋子裡,他們還在說著話,完全沒有料到對面樓裡的人短短几分鐘之間就已經抄了自己的後路。
周寧用平生最輕的動作向左邊的房間看,裡面的兩個人都背對著自己,一個是脖子上有幾層褶的寸頭胖子,還有一個體格偏瘦、留著鍋蓋頭,從背影看上去明顯年紀小一些的年輕人,那個胖子正拿著望遠鏡向對面觀望。
“怎麼還不出來?”年輕人小聲說。
“他他媽便秘了吧?有這麼漂亮的妞難道還在廁所打飛機?”胖子發出的聲音正是自己聽到的第二個人的聲音。
真是天賜良機,周寧走路像貓一樣輕,假如現在掏出刀來,他完全可以一刀一個捅這兩人的後心,但他沒殺過人,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想殺人,他舉起錘子,輕輕邁了兩大步,用力向胖子的後腦勺砸去!
胖子結結實實捱了這一下,連哼也沒哼一聲,他用一隻手想要扶著牆,但手上已經沒有了力氣,肥胖的身體貼著牆癱軟下去。
梳著鍋蓋頭的年輕人聽到了聲響馬上轉身,周寧馬上竄了上去,距離很近,情急之下掄錘子已經來不及了,他從背後用胳膊死死勒住了年輕歹徒的脖子,他把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
事實證明在沒有力量優勢的情況下這種電影裡的戰術作用實在有限,周寧原以為可以控制住他,直至把他勒昏過去,年輕歹徒最開始驚慌失措,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一隻手死命扳周寧的胳膊,另一個胳膊肘開始撞擊周寧的肋下,周寧發現他的力氣明顯比自己大。
周寧也拼了命,他此時多麼希望自己能擁有膠囊賜予的力量!
“別動!”兩人正糾纏在一起,原本在右邊屋子裡的歹徒“東哥”已經來到了門口,他冷笑著看著周寧,手裡是一支手槍,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周寧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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