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霆不禁咋舌，看了看手機，又看向周寧，問道：“不過你吃了這顆膠囊點數和身體還是沒變化是不是？這個編號……”
周寧反問：“已經出局的人還會有編號嗎？”他看了看徐霆，又看了看玉芸薇。
徐霆說：“說不好，也許這是所有人一開始的編號，包括出局的人在內，也有可能是重新排列的編號，這至少說明一個問題，困在空城中的人數量確實不少，在人名前面編上號，這是赤裸裸地不拿人當人啊。”
說到這兒，他忽然想起了什麼：“那個……你們都有手機了，我怎麼查啊？”
周寧忽然想到了什麼：“在倉庫的時候你不是說過，拿到一部新的手機，就能直接接收關於你的資訊嗎？你回覆個數字試試。”說到這兒，他腦海中一閃，想起了小莫不久前說的話，她手腕上的裝置會‘生物識別’，離開她就會停止運轉，這和徐霆拿到一部新手機就能接收屬於他的資訊……似乎有著共通之處。
他轉向旁邊的小莫，她手裡不知擺弄著什麼，正冷眼旁觀三個成年人說那些讓她似懂非懂的事兒，周寧用近乎請教的口吻問她：“小科學家，像手機這種裝置，是不是也能應用你所說的‘生物識別’類似的功能？”
她怕小莫不懂，又解釋了一下：“就是說我們誰把這個手機拿在手裡，手機它自己會知道，或者說遠方的人能夠透過手機知道。”
小莫沒等他說太多就已經聽懂了意思：“沒錯啊，不過有一個前提。”
“什麼前提？”周寧追問，玉芸薇無疑也被小莫的話吸引了，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小莫輕描淡寫地說：“前提就是要有這個生物樣本的詳細生物特徵資料，根據技術的不同，對生物資料的偏重和精細程度的要求也不同，說簡單點兒，就是一定要足夠了解那個人，才能識別他——我指的是從技術層面瞭解，比如他的基因序列這些……明白嗎？”
她像老師怕學生聽不懂一樣，又解釋了一句：“你可以理解為，機器提前記住了這個人，後面再遇到他就能聞出他身上的氣味。”
這時，徐霆忽然大聲說：“怪了！我回複數字1竟然就查詢到了我的點數，是30點，我的編號是0163。”
他自然沒有仔細聽剛才小莫的話，周寧和玉芸薇卻同時震驚不小，小莫提到的“生物”、“基因”這些詞都讓他們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一個地方——體檢中心！
徐霆的話更印證了這一點，手機是可以識別使用者的，這種設計的精密程度簡直難以想象，如果不是這個科學素養極高的小莫一語點破，估計幾個成年人想破頭也想不出這些詭異現象還有這些深邃的背景。
“怎麼了？”徐霆莫名其妙地看著面前的幾個人，“沒聽到我的話？這事兒不奇怪嗎？”他又轉向小莫：“對了，你剛才說什麼來著，機器和基因什麼的，什麼意思？”
小莫瞟了他一眼：“就是說，有人提前獲得了你們的人體樣本，而且經過了精密的分析，這是生物識別的基礎，同樣的事不要再問一遍了。”
徐霆略微一怔，終於明白了周寧兩個人為什麼會是這樣的反應，此時的他卻穩重起來：“你們是不是又在盤算去體檢中心的事？我看這事兒要慎重，沒準會有什麼不好應付的意外情況出現。”
“不好應付也要去。”玉芸薇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握了一把小刀在手裡，緩緩地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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