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一句冰冷的“defeat”,呂清嘆了口氣摘下耳機,靠在了椅子上。
很快,身後的房門傳來了動靜,一名戴著金絲邊眼鏡的白淨青年罵罵咧咧走了進來:“爺今晚就要親手殺了那些坑逼,就這水平還能上王者,請的都是代練吧?!”
青年名叫戴時凱,是呂清大學時期的死黨。倆人從大學一直玩到現在,是形影不離的好哥們,他們一起打遊戲,一起翹課,畢業又留在了本地工作,至今已有七年的“革命友誼”。
“哎,習慣就好。這峽谷之巔演員最多了,遇到這種情況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呂清安慰著炸毛的戴時凱,苦笑著關了電腦:“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先下了。”
“啊,不再打兩盤嗎?”戴時凱看了看牆上的時間:“才十一點不到呢……哎呀,實在不行我去叫倆朋友,這樣應該不會再輸了。”
“不是輸贏的問題。”
呂清白了對方一眼道:“你是天天上班摸魚無所謂,我最近手頭活兒多的要死,說不定還得加班。這幾天陪你上分已經夠累的了,今天我必須早點休息。”
“好好好,清哥辛苦了。”
戴時凱笑嘻嘻的湊了過來:“這樣,明天下班哥們兒請你搓一頓去。這週上分的事情就拜託了……”
“呵,早知道你找我一起住是為了開黑上分,當初我就不該把自家房子租出去。”
呂清捏了捏太陽穴,推開了對方:“你愛幹嘛幹嘛去,別打擾我睡覺。”
“嘿嘿,知道啦。您早點兒休息!”戴時凱臉上掛著諂媚的笑容,退出了房間。
臨走前,他依舊不忘從門縫裡探個腦袋,誇張的用口型暗示對方:“記—得—帶—我—上—分—啊”
呂清苦笑著點了點頭,看著戴時凱擠眉弄眼的關上門後,這才躺上了床。
呂清今年24歲,職業是平面設計師,目前在某個網際網路公司上班。和大多數設計狗一樣,做這一行休息時間少,賺的少;工作量多,受的氣也多。
除了每天要處理手頭成堆的活兒以外,更讓呂清頭痛的,就是甲方自以為是的指指點點。如果沒有足夠好的心態,換作戴時凱這樣的脾氣,估計早就爆炸了。
只不過,同樣是一個專業出身,戴時凱就不用受這樣的氣。
這傢伙畢業後在一個小企業隨便找了個工作,每天悠然自得混混日子,拿著屈指可數的工資,賺的那些錢還不夠他充遊戲。只不過,人家完全不愁生活開銷。
至於為什麼能如此任性?原因很簡單:他本人,是個不折不扣的富二代。
大學一畢業,戴時凱的父母便早早地在市中心商業地段給他買了一套公寓。
要知道在這個寸土寸金的一線城市,能眼睛都不眨的全款買下這樣的一套房子。有這樣的家庭,換做任何人,都不想再努力了吧。
跟對方的家境相比,二人可以說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呂清的父母在他幼年時期因為一場車禍意外離世,家中負債累累,儘管在親戚的幫助下渡過了難關,但為了還清那些債務,在大學期間,呂清便一直堅持著勤工儉學;畢業後,他更是將自家房子改建了隔斷,租給了兩個外來打工青年,過著與人同居的生活。
戴時凱看不下去,加上呂清脾氣倔,一直不肯接受自己的幫助,他費了不少功夫才說服對方將自家房子全租出去,然後搬來跟自己一起住。
從大學畢業至今,戴時凱依舊是個單身漢。有一說一,這傢伙外表看起來像個純良無害的斯文人;長相也很符合當下女性審美,再加上家境優渥,按理來說應該很受女孩子歡迎。可實際上,從認識他到現在,呂清都沒見對方正兒八經的談過戀愛。
畢竟他一開口,吊絲屬性就暴露無遺,又因為一些奇葩的腦回路,勸退了無數曾經對他有好感的女孩。
就這樣,兩個單身漢住在一起,平時開開黑打打遊戲,日子過得倒也自在。
躺在床上玩了一會兒手機,由於這幾天經常熬夜打遊戲的緣故,呂清一直沒什麼睏意。眼看著時間到了十一點五十左右,他方才揉了揉眼睛,熄滅了床頭燈,躺下準備睡覺了。
而另一個房間裡,戴時凱還坐在電腦前打著遊戲。此時,他纖長的手指在鍵盤上飛速的敲擊著,行雲流水一秒五噴宛如鋼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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