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笑稱:“那是自然,不說他了,說說母后這些日子不在皇宮,皇上你處理朝中大小事,可還順心?”
皇帝乖巧地應道:“回母后,多虧母后平日裡多加教導,再加上朝堂最近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大事,所以兒臣還算順利。對了,母后好端端的,怎麼就出宮,也不跟兒臣說一聲,您知道兒子有多擔心嗎?”
太后淺笑道,“是母后的不是,當時母后聽說民間有治皇上頭疾的藥,所以來不及同你說,便自己出了宮,沒想到這一走,就是好幾個月,讓皇帝你擔心了。母后很慚愧,沒能找見可以醫治皇上頭疾的那種藥。皇上不會怪哀家不告而別吧?”
皇上連忙愧疚地說著:“瞧母后說的哪裡話,兒臣是擔心母后的安危,哪裡會怪罪,說起來都怪兒臣的頭疾,讓母后您費心了,不管怎樣,母后平安歸來就好,兒臣處理朝堂之事,尚有不足,還指望母后繼續垂簾聽政呢。”
太后欣悅大笑,鋒芒畢露,“皇上說的可是心裡話?”
皇上面不改色,語氣沉穩:“當然了。母后,伱剛回來,想必一路乏倦,兒臣就不打擾母后休息了,養心殿內還有奏摺未批閱,兒臣就先告退了。”
太后也不留人,一臉慈祥,通情達理的樣子道:“難得皇上惦記哀家,朝政要緊,皇上還是趕緊去吧。”
皇上轉身,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眼神漸漸兇狠,與剛剛孝順的樣子判若兩人。
而身後的太后,也收起笑,凝重地目送皇帝走遠。
一旁的貼身侍女道:“太后,皇上他對您好像多了幾分戒備。”
太后心若明鏡,神態自若。
“他對哀家,一向忌憚,這次哀家回來,看得出,他的羽翼豐滿不少。”
“您說皇上他說的是真心話嗎?”
太后戲謔道:“曾幾何時,我們母子之間竟也開始了勾心鬥角。罷了,先幫哀家拿身衣裳來。”
侍女恭敬道:“是。”
……
次日一早
伶韞早早地就出現在冷宮門口,靜靜等候梁煜到來。
梁煜離得老遠就看見一道瘦弱的身軀,他快步走過去。
他掃了一眼伶韞,眼裡閃過一絲淡淡的憂傷。
“我還以為……”
伶韞苦笑:“以為什麼,以為我會換回公主的裝扮來見你?這身男裝,我穿慣了,若要我突然換回女裝,還有些不適應。”
梁煜解釋道:“我只是怕,在宮內若是這樣,會有損公主你的形象。”
伶韞無奈笑著,“形象?隨她們怎麼說,我無論怎麼做,都堵不住悠悠眾口。”
梁煜被那爛漫般的笑容所感染,也不由自主地揚起嘴角。
他問:“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相遇嗎?當時你穿的,便是身上這件,不過,當時你蓬頭垢面的,不似今日。”
伶韞嫣然淺笑,“不似今日如何?”
“不似今日……”梁煜頓了一下,“閉月羞花之貌,令人移不開眼。”
“梁大人的嘴,還真是愈發地甜了,不過又能如何,你我終究是要分開的。”
梁煜尷尬一咳,“還是破案要緊,我們先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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