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舞將茶泡好,邊沏茶邊漫不經心地說道。
“兩位大人為這幾日的命案奔波,辛苦了,喝些熱茶暖暖身子吧。”
梁煜抿了一口茶,將茶杯放好。
“姑娘是臨安縣人氏?”
“回大人,是。”
一旁坐著的伶韞卻發覺曉舞腰間別著的鳳凰圖案的香囊甚是眼熟,遂隨意問道。
“曉舞姑娘的香囊,可否借我一看。”
曉舞雖有疑慮,卻還是面帶微笑,將香囊遞給伶韞。
伶韞細細觀摩著上面的繡法和線路,更是確定了心中所想。
這個香囊,她確定見過一模一樣的,而且就在剛剛。
伶韞將香囊還給曉舞后,突然提出想去曉舞姑娘的閨房一看。
曉舞不解,卻還是在前面引路。
伶韞踏進去後,被裡面的陳設所驚訝,裡面只有一張紅木塌,還有幾張木桌椅,擺設少的可憐。
瞥見桌上擺放的一碟烏梅後,伶韞饒有興致地說道。
“原來曉舞姑娘,愛好烏梅。”
“讓大人見笑了,民女平日裡就愛吃些烏梅解饞。”
伶韞回到主房後還未坐下,曉舞就伸手摸了下茶壺,摸著水溫過涼,遂說道。
“茶有些涼了,我去重新熱一下。”
拿走茶壺後,王伯轉身看向曉舞,然後朝著梁煜二人說道。
“這茶涼的快,還望二位大人,不要介意,對了曉舞,這兩位大人,可是你阿爹的救命恩人,而且,他們剛剛還幫我懲罰了縣令大人的公子呢,大人已經答應我,會替臨安縣的百姓除害,曉舞,我們可是遇到了好官啊。”
廚房的曉舞應聲“嗯”了一句,遂拿出熱茶遞了出來。
伶韞剛想舉杯,卻被王伯打斷,“兩位大人,天色不早了,你們還要查案,實在辛苦,草民不忍打擾二位大人了。”
梁煜見王伯下了逐客令,起身道別。
二人走在空無一人的大街上,沉入沉思。
伶韞:“大人,你不覺得曉舞姑娘,有些奇怪?”
“哪裡奇怪?”
“曉舞姑娘的香囊,我曾見到過。”
“你是指在縣令的公子那裡吧。”
伶韞一臉崇拜地點頭,“原來大人也發現了。但是我還發現,這個曉舞姑娘,竟然愛吃烏梅。”
“這有何奇怪?”
“怪就怪在,王伯家並不富裕,而烏梅在市場上賣得又很貴,平常人家不會經常吃這個,最重要的是,害喜的人尤愛吃。”
“你的意思是,曉舞姑娘已有身孕?”
“大人,這只是我的猜測,剛剛我去曉舞姑娘閨房,那裡面的陳設雖老舊,卻很整潔,想必她也是個愛乾淨的人,不過,唯有那房裡的木桌,卻偏偏多了一道裂痕,看著像是抓痕,又像是長時間的磨損導致的裂痕。”
“你想說,曉舞有殺人嫌疑?”
“大人,你不覺得這也太巧合了?你還記得王伯第一次見面說過的話嗎?”
“王伯曾說他幹糞夫五年了,這當中,的確很蹊蹺。假設王伯同曉舞五年前來到這,而曉舞恰好又是五年前那個僥倖活下來的女子,那她來到這,就一定是為了復仇,不過,她與縣令的公子之間,又是怎麼回事呢?也許我們離答案就差一步之遙。”
“大人是不是已有頭緒了?”
“走吧,隨我去個地方。”
“去哪裡?”
“梁府。”
“大人莫不是要……”
“不錯,趕緊跟上,去遲了,怕來不及。”
兩人去到梁府,同梁夫人商榷後,開棺驗屍。
果然,伶韞在梁老爺的左手指甲縫裡發現了極細的木屑。
“大人,你看,果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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