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嘉敏瞠目結舌,連撐在桌面的玉手都在微顫。
“天啊,爹怎麼可以這樣,為何要未經我的允許,就私自決定我的婚事?他太過分了,我去找他!”
丫鬟叫住衝動的嚴嘉敏,“小姐,你不要這麼衝動,老爺他也是為你好,你想想,他肯定也不願將你嫁出去啊。”
“我不管,他這麼可以,隨意將我的畫像交給媒婆,我去找他,讓他將畫像取回來。你待在這裡等我回來。”
嚴嘉敏風塵僕僕地跑到書房,直接推門而入。
“爹,你怎麼可以這樣做?”
嚴同冷聲道,“你都知道了?知道也好,就剩下為父再同你說了。”
“爹,敏兒還不想嫁人,算我求您好不好,您就取回畫像吧。”
“畫像,是取不回了。”
“爹這是什麼意思?”嚴嘉敏驚恐道。
“媒婆今日來,給為父說,她已為你尋得一位良人,若為父沒意見,過幾日,親家回親自登門拜訪,並送來聘禮,與我嚴府定親。”
嚴嘉敏癱軟在地,“親家?爹,你答應了是嗎?你怎麼可以不顧及我的感受!”
“為父沒有理由不答應,媒婆給你找的這門親事,門當戶對,過幾日,人家登門,你自會見到他的。”
“可是爹,敏兒與他毫無感情啊。你真忍心讓女兒成為祝英臺嗎?”
嚴同怒惡,“什麼祝英臺,你就讓爹省省心吧,爹做這,都是為了你好。更何況,人家家境確實不錯,而且他還是龍源城的……”
“不,我不要聽,我管他是誰,這門親事,無論爹怎麼勸,敏兒都不會同意的!”
嚴嘉敏哭著跑走,留下嚴同一個人若有所思,唉聲嘆氣。
嚴嘉敏跑出去時,天色矇矇黑。
梁煜幾人在柳府用完膳後,也打算告辭。
柳墨送梁煜幾個人出府,幾人離開後,柳墨剛打算回屋,天上卻下起了小雨,劈劈啪啪地拍打在屋簷上,小路上。
行人冒雨而歸,柳墨想起,梁煜幾人並未帶傘,於是進府將府內唯有的兩把油傘拿上,跑出去。
嚴嘉敏孤零零地蹲在小路上嚎啕大哭,淚水和雨水,模糊了她的雙眼。
想到說書館內老者講的梁祝之間的故事,嚴嘉敏不甘心地自語,“難道我也要成為祝英臺嗎?不,我不會和那個男人成親的,我不會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的,可是,我要怎麼勸爹啊。”
雨水拍打在嚴嘉敏的身上,將她的衣裳拍溼,她正啜泣著,眼前出現了一雙黑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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