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慕聽見有人喊,應聲從屋內走出來,院子裡的母雞,許是看見外人,更是咕咕咕地鬧騰不停,在院裡四處亂竄。
他仔細打量著面前的陌生人,狐疑地盯著二人,“我就是方慕,你們找誰?”
梁煜:“找的就是你,我是提刑司,專門為蝴蘭姑娘的案子而來,我的身份,縣令可以作證,你若懷疑,可向他去求證。”
方慕聽到提刑司並沒有感到多麼驚訝,反是格外的鎮定。他低下頭,一雙眼瞼下垂,落寞非常。
“蝴蘭,不是我殺的。”
“是不是你殺的,本官自會查明,怎麼,不請我進去坐坐?”
方慕將人請進去,為二人搬來木椅,那木椅,發出咯吱作響聲,想來是有些年頭。
“大人想問什麼儘管問吧。”
伶韞望著這茅草屋,簡直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她心裡好生佩服起方慕不為半鬥米折腰的勇氣。
寧願住在四面都是牆的草屋,也要與鄒家千金和離。
不過伶韞只要查案,都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去四處參觀,這毛病,她也不知從誰處學來的。
“方公子,不知我能不能去看看你的家?”
方慕爽快答應,“當然,出了這間房,旁邊那是放雜物的柴房,還有一間是我的住房。”
梁煜見她出去,自是猜想出她估摸是尋找有何蛛絲馬跡去了。
屋內剩下二人後,梁煜才著口問道,“聽說你與鄒家千金是夫妻,為何不回鄒家,還要搬來這?”
方慕長吁一口氣,語氣毫無波瀾,“不瞞大人,草民已經決定同她和離,自然要搬回我的家,雖是陋室,卻令我無比得舒坦,每日柴米油鹽,閒時讀書吟詩,餵雞養鵝,倒也樂得清閒。”
聽見方慕對以後的規劃,他認為方慕,不是那攀附權貴之人。
“方公子,還真是有雅緻。”
“大人,您來不只是關心我的家事吧?”
見方慕開門見山,倒是個急性子的人。
“你與蝴蘭,如何相識的?”
方慕聽到蝴蘭的名字,眸子黯淡失色,話語中另有一番滋味。
“我與她的第一次見面,是在街上,那時我看見她幫一個老婆婆挑擔,便覺得她與常人不同,後來我竟碰到她一個女兒家,不顧及別人目光,在大街上看起書籍,我更是對她刮目相看,從那日起,我便四處打探她的訊息,才得知,她喪夫三年有餘,來到這福緣縣,不過滿三個年頭,我看到她愛看詩書,就專門帶了兩本書去贈於她,一開始她說什麼都不肯收,直到我說,買書的銀兩就讓她為鄒府送菜來抵,她對我感激無比。一來二去,我便傾心於她,可她還是拒我千里,後來,這件事傳到鄒千千耳裡,她一氣之下,竟找到蝴蘭的家,把裡面的東西砸個粉碎。正是這件事,讓我痛下決心,與她和離。”
“你既是有婦之夫,怎可出府糾纏蝴蘭姑娘,你這樣做,將鄒家小姐置於何地?”
方慕倒是毫不在意,他的眼神冷漠,連說話也提高嗓門,巴不得人聽見,“我與鄒千千,本就是逢場作戲,我倆的婚事不作數。只有蝴蘭,她才知道我真正想要的是什麼。我那麼愛她,怎麼捨得殺她。”
“那你就任由鄒千千去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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