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煜頓了頓,“你從縣衙拿出來的圖紙呢?”
劉贏猜出一二,將圖紙放到桌子上,平展開,並用酒杯壓住它的邊邊角角。
梁煜用手指過圖紙上的每個角落,眸子裡閃爍著智慧,“你看這個位置,是我們那一夜待的地方,而那個女人卻在不遠處的山林中被人追殺,假設她是從某個山洞中逃出來的,帶著傷根本跑不遠,這樣的話,以我們所在地方為中心,這方圓幾里內的山洞都有可能是那些婦女被藏起來的地方。”
劉贏聽完梁煜的分析,看著那些山洞,他直接跳起來,收起圖紙欲走。
“梁煜,現在我便進山找人,就算將那片林子翻個底朝天,我也會把人給你帶回來的。”
“好,我們分頭行動,你去救人,我去抓人。”
梁煜和伶韞一塊往縣衙趕,這次縣衙的門卻大開。這一路,他們暢通無阻,連衙役都沒一個人阻攔,讓二人有些措不及防。
縣令彷彿早就知道二人要來,衣冠整潔,頭戴著烏紗帽,坐的端正筆直,等待他們的到來。
梁煜走的每一步,都無比堅定,而他對縣令,也是勢在必得。他薄涼開口,毫無客套話可言,“沒想到,這麼快又見面了。”
縣令從椅子上坐起,眼神死氣沉沉的,“大人你,終是來抓我了。”
“哦?縣令這算不打自招?”
縣令諷刺一笑,“被你梁大人盯上,我怎麼可能逃走?更何況,我也沒想逃。”
伶韞現在只關心宋清荷等人的下落,她的鳳眼冷如霜,直接拿過樑煜腰間的劍抵在縣令的脖子上道,“我問你,人在哪?”
縣令卻怪笑幾聲,令人毛骨悚然。
“們在哪裡?很簡單,放了我,對了,再告訴你們一點,若是今日她們見不到我,有人會將她們殺掉,一個不留,全都殺掉,你們就準備好給她們收屍吧。”
看著縣令奸謀得逞的嘴臉,伶韞直接一個耳光打在他的臉上。
縣令一個不穩,撲稜一聲倒下去,烏紗帽也隨之滾到一旁。
“像你這樣的人,根本不配為人父母官,殘害百姓,視人命為草芥,還不知悔改,死後定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下十八層地獄!”
可這番話,並沒有罵醒這個糊塗縣令,他只是一個勁地仰天長笑。
梁煜扶住被衝動衝昏頭腦的伶韞,勸她冷靜,“相信劉贏吧,他會救出人的。”
衙役們站成兩排,沒有一個人上前,就那樣靜靜看著,他們的眼神裡,裝滿恨意。想必他們當中也有娘子被綁,下落不明。
梁煜又看向倒在地上的縣令,問道,“既然你已承認那些婦女的失蹤,是你所為,告訴我,為何要這樣做?理由是什麼?”
縣令嘴角溢位的血滴在地上,開出一多豔麗的花。他用袖子擦乾血漬,聲音粗獷,漫不經心地說道,“追究這些還有意義嗎?人是我綁的,聚青城所有失蹤的婦女,都是我派人將她們迷暈的。你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吧。”
“告訴我原因,沒有人無故會去傷害別人,我看得出來,你本性不壞,並沒有傷及她們性命,只要你坦白一切,我願放你一馬。告訴我,背後指使你的人是誰?追殺劉贏的那個黑衣人又是誰?”
“沒有人指使,也沒有什麼所謂的黑衣人,這一切都是我做的。”
伶韞氣急敗壞,衝開梁煜的禁錮,直接一腳踢到縣令的大腿上,“死到臨頭,你究竟在為誰保命!皇姐她們,到底在哪裡?”
縣令不再言語,一副我行我素的樣子。
梁煜見縣令不肯鬆口,下令將其收押。
從縣衙出來後,伶韞百思不得其解,“大人,你說他到底在隱瞞什麼?為何這麼爽快就供認不諱?”
遠處的夕陽餘暉灑在聚青城上,梁煜望著這金色的美景說道,“會知道的。縣令他就算不是主謀,也是同謀。牢獄之災,逃不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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