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韞捂著玉手上的疼痛,向梁煜道了聲多謝。
“我去求過縣令,但他根本不管。我也去皇姐失蹤的地方找過,才打聽到,她是被人擄出城。”
梁煜扶著穿得單薄的伶韞,柔聲說道,“先回屋吧。”
三人回屋後,劉大娘將嬰兒哄睡後,這才出來,眼淚啪啪啪掉下來。
“兩位,都怪我,是我將宋姑娘弄丟的,若不是我非要帶她去搶米麵,宋姑娘哪裡會丟啊。你們要怪,就怪老婦一人吧。”
劉贏坐在凳子上,氣得一言不發,只是時不時地拿拳頭打在桌子上,藉著咚咚的聲音來發洩情緒。
梁煜安慰老婦,“現在不是辯誰的錯的時候,找到人才是最關鍵的。我問你,這聚青城,最近到底丟了多少位婦女?”
老婦低頭嘆氣,“光是這一個月,就失蹤了整整有三十人啊。”
伶韞汗顏,三十人?不就意味著,三十個家庭,支離破碎?
“那你們可有去報案?”
“早就報案了,可是縣太爺根本不管,只是記個名字,就將人打發走。迄今為止,一個人也沒找見。”
梁煜自言自語,“是找不見?還是他根本不想找呢?”
“大娘,我問你,這些婦女是不是都有孩子?”
這個問題一問,伶韞劉贏和老婦人三臉問號。
“這是什麼問題?”
梁煜向他們詳細解釋自己的想法,“你們可想過,為何失蹤的都是婦女,而且綁架他們的人,一不圖財,二不為色,究竟為何要在短時間內,綁架那麼多人?”
伶韞被點醒,怒拍桌子,“大人,我知道,是因為,那些婦女身上,有綁匪需要的東西。就像當時義莊的青壯年一樣,他們的死,是因為有人取他們的肋骨煉藥。難不成,這些婦女也是被抓起來,煉藥?”
“不排除這個推測,現在只能推出,這些婦女身上,定是有一個共同點,才會被抓走。可是,共同點會是什麼呢?”
老婦突然魔怔道,“大人,民婦想起來,我家兒媳失蹤的時候,正是在哺乳期。”
“哺乳期?”
“是,大人,而且街坊家的兒媳也是在半個月前丟下嗷嗷待哺的嬰兒失蹤了。”
“三十個哺乳期婦女失蹤,綁匪究竟要抓她們幹什麼呢?”
劉贏直接站起來,揮手否定老婦。
“不不不,一定還有別的原因,要不然,為何宋姑娘也被抓走了?這完全沒有理由啊。”
這也是梁煜困惑的點,誰知老婦說,“那次都怪我,我去上官府外搶米,是宋姑娘幫忙照看孩子,會不會與這個有關?”
“綁匪沒有理由抓一個外鄉人,除非,她正在哺乳期。”
伶韞:“大人,這樣就說得通了,皇姐抱著劉大娘家的嬰兒,被綁匪誤以為是孩子的母親,所以才被抓走。可是,綁匪抓她們究竟要做什麼?”
“這個,我想縣令會知道。”
劉贏氣餒地撓頭,“沒用的,要說他早就說了,而且我去夜探縣衙,該拿的,都拿了,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就除了那個圖紙,還有小本子,沒啥奇怪的了。”
“不對,你再好好想想,如果縣令是同謀,他做事,不可能不留一絲痕跡。”
劉贏無辜地回道,“真沒什麼了,那桌子上除了幾本醫書,一乾二淨。”
話說完,連劉贏都愣住了,“難不成,是醫書?我知道了,這個縣令,肯定像那個老鴇一樣,要用她們來製藥,要不然為何會有醫書?”
“劉贏,我剛剛已經說過了,這件案子,他有可能是同謀,也有可能是被他一手策劃。不過現在我們沒有證據,你覺得他會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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