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韞率先開口,“昨夜我大概是亥時就寢的,有丫鬟前來點安神香,後來我就迷迷糊糊地著了。”
“若按伶捕快的說法,你並沒有人證。”
宋清荷也開口道,“我昨夜睡下得早,不過,也是沒有人證。”
羽兒也急衝衝地說道,“我也沒。這個怎麼可能會有人證啊,亥時差不多就睡下了,更別提丑時了。難不成梁大人你有人證,來證明你昨夜一直待在房內沒出來?真是笑話。”
梁煜大方回應,“不錯,本官也沒有人證。所以,在座的各位,都有可能是兇手。”
“他們不會是兇手的,別在他們身上浪費精力了。”
說話者正是剛剛被氣走,現在卻返回來的劉嚴廷。
劉贏跑過去,急衝衝地說著,“爹,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什麼叫他們不是兇手?”
劉嚴廷只是看向梁煜,儘管他已年過半百,卻依舊老態龍鍾,而他那雙經歷過歲月磨礪的眼神,似乎要將梁煜吞噬。
他對梁煜道,“你的確很聰明,老夫便信你一次,山莊的一百多條人命,老夫就交在你的身上,只要是為了查案,需要老夫做什麼,你直接說。”
梁煜見劉嚴廷如此坦率,便直接開門見山地問,“是劉伯你,將本該在月底前來的十王爺提前請來的?還是十王爺有要緊事,非要來呢?”
劉嚴廷坦言,“是老夫將十王爺請來的。”
“那劉伯,為何說我們在場的每個人,都不會是兇手呢?”
“因為你們,都沒有殺人動機。”
“哦?是嗎?本官倒不曾問過劉伯,你昨夜丑時是在房內就寢嗎?”
劉嚴廷怒言,“當然,老夫這樣說,並不是因為我是兇手,而是因為,我與十王爺曾提過一件事,一件只有我們二人知道的事。”
劉贏詫異,“爹,到底有何事,你趕緊說吧,不然,就是在包庇那個兇手啊。”
“故事要從二十年前說起,當時,先皇還在世時,前朝餘黨吳恆,四處招兵買馬,企圖匡扶前朝,改朝換代,而我朝根基不穩,兵力不足,差點吃了大虧,後來在徐老將軍的指揮下,才險贏了那場大戰,吳恆也成了徐老將軍的手下敗將。可是,沒人想到,這吳恆竟偷偷為自己提前建了一座墓,將所有的金銀珠寶,都提前轉移進入,他想要將那些金銀珠寶,全都帶進墓裡。”
梁煜反問,“十王爺,是不是知道古墓的事?”
“的確,我發現古墓後,就修書請十王爺前來,這也就是為何他這次會提前半個月來的原因。”
“古墓在哪裡?”
“就在我們腳下。”
眾人都面面相覷,劉贏驚得跳起來,“爹?你有沒有搞錯,在我們的腳下?山莊這麼大,難不成,那吳恆的墓,有這麼大?”
劉嚴廷嚴肅地點頭,“那座墓,甚至,有可能更大。”
梁煜道,“所以,劉伯覺得,十王爺是因為此事喪命?”
“老夫也奇怪,古墓的事,明明就只有我和十王爺知道,而且,我前日才將此事告知他,今日他就被賊人害死,老夫沒有理由不懷疑,十王爺的死,與古墓一事脫不了關係。”
“不過本官還是好奇,劉伯是如何知道古墓的事?”
“這事說來,也算巧合,前幾日,我打算將後院翻新,卻發現了一塊石碑,那個上面刻著我不認識的碑文,後來我不辭辛苦,找到了一位能夠識得此碑文的人,是他告訴老夫,碑文上寫的正是前朝將軍吳恆的遺言,老夫這才知道,原來山莊的底下,竟是一座古墓。”
“現在看來,劉伯剛剛說的話就錯了,古墓的事,多了一個人知道,那個識得碑文的人。”
“魯先生?不會的,他對金銀珠寶這些,根本不感興趣。”
“越是不可能,就越有可能,試問,有幾人能抵擋住那些富可敵國的寶藏呢?那個魯先生,人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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