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煜這下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想,魯揚的那番話,更讓人生疑。
魯揚曾說,如若他真是吳恆的部下,如今已過去三十多年,這樣看來,他確實在年齡方面,不匹配。
他將目光放到那碟點心上,隨意誇讚道,“您這糕點,不知道是從哪買的?”
“你是說糕點?只有我們魯家垣的人才有獨家秘方,你們啊,在外邊根本買不到的。公子若想嘗,便嚐嚐味道如何?”
“多謝。”梁煜拿過兩塊糕點,將一塊遞給伶韞,自己則拿起另一塊,細細品嚐起來。
兩人相視一眼,彷彿在說,這味道,果真是一模一樣。
老人將二人送出門口時,一旁的幼兒摔碎玩具,嚎哭不止。
老人沒去理會,而是留了句莫名其妙的話。
“回去替我向魯揚和他的孩子問好。”
兩人的腳停在原地,對視無言。
魯揚的孩子?什麼意思?魯揚不是閒雲野鶴之人嗎?什麼時候,有的兒女?為何沒聽他提起過?
兩人還想再刨根問底,往深地問下,老人卻抱著孩子回了屋。
二人離開老人的家時,心事重重。
“大人,我為何覺得老伯口中的魯揚,與剛剛前來自證清白的魯揚,不太像一個人。”
梁煜只是“嗯”了一聲,沒接著說下去。
伶韞瞧他這模樣,有些激動,她搖晃了一下樑煜的胳膊,“大人,你為何只是嗯一聲?你覺得呢?”
“我覺得,你說的對。”
“沒了?”
“沒了。”
“大人,你怎麼回事,連我都發現,老伯給我們的糕點中有絲烏糕,大人,你沒有發現嗎?”
“發現了,不過本官現在更好奇,羽兒姑娘的身世。”
“羽兒姑娘?大人單憑一個絲烏糕,你就斷定羽兒姑娘是魯家垣的人?還有,劉伯既然擇她與劉贏成親,定是對她的身家背景打聽過,況且,他們二人,是自幼就定下的親事。這根本說不清啊。”
“可是你別忘了,羽兒曾說過,這糕點,只是她的獨家秘方,向來不外傳,那為何我們會在魯家垣,吃到味道分毫不差的絲烏糕?”
“所以,羽兒姑娘早就知道,那石碑上的文字,那她為何不肯說?”
“你若殺人,會去暴露自己嗎?”
這句話如晴天霹靂,讓伶韞傻眼。
“大人是說,羽兒姑娘是殺害皇叔的兇手?”
“疑點有三:第一,現在證實了她是前朝的遺民,若不是心裡有鬼,為何在我們尋找前朝遺民時,不主動站出來,帶我們找到魯家垣?第二,她的出現,雖說是劉伯請她前來,那她應當對劉贏,對婚事上心,可她為何對十王爺的死,對我們找到的所有線索上心?第三,她的房間,離十王爺的房間,是最近的,如果她想殺人,時間上綽綽有餘。更何況,你別忘了,前朝的人,都格外地擁護他們那位將軍,怎會心甘情願地將古墓中的寶藏,拱手讓人?”
“所以,羽兒的殺人動機,是因為古墓?”
“不錯,因為她不想,讓十王爺找到古墓,所以她便起了殺心。”
“可是劉伯也知道古墓的事?她為何不下手?”
“有可能是劉贏的緣故吧,從她與劉贏這些日子的相處,我能看出,她對劉贏,真心相待,所以,就愛屋及烏吧。”
“大人,這都是你的臆測,沒有證據,羽兒根本不會認的。”
“想要證據?古墓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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