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韞被突如其來的一聲嚇到,梁煜見狀,急忙將其護在身後。
來人身材敏捷,一個翻轉就從樹上一躍而下,隨後緩緩而來。
他長著一雙迷人的丹鳳眼,額頭間的濃眉隨意地亂挑,一副放蕩不羈的模樣。
他慢慢走向二人,說出的話卻讓人覺得生人勿近。
“你們是何人,為何來這後山?”
梁煜卻不動聲色地將伶韞護在身後,語氣也不甘示弱。
“不知閣下又是何人?這芩敬寺是女庵,你一個男子,怎會隨意走動?”
男子慢條斯理地答道,“免貴姓劉,單名一個贏字。來到這裡,自是為了辦事。該你說了,看你這身裝扮,不是官府之人,也是個權貴吧。”
梁煜望著男子,總覺得他身上有種奇妙的感覺,他卻說不上來。但不管怎麼說,這個時候出現的任何人,他都有理由懷疑。
“我乃梁煜,閒遊到此的提刑,恰好趕上一樁命案,遂在此停留調查。不知你為何會來這裡?”
男人在聽到提刑二字後,頓了一下,卻沒有表現出來,“我……我也是閒遊來此,我在山上遭遇了土匪,錢袋子也被搶了,沒辦法,只好求助住持,住持仁慈,遂讓我來打理後院。怎麼,官爺連這都要管?”
“你說的,不過是你的一面之詞,若不心虛,隨我們去前院,讓師太作證即可。”
男人露出一絲不屑的眼神,“去就去,誰怕誰。”
梁煜同伶韞走在前頭,男人跟在後面,嘴裡還叼了根雜草,邊走邊低聲呢喃,“切,天下烏鴉一般黑。”
梁煜轉過身去,差點把男子擠到一邊,“你說什麼?”
男子好聲好氣地用著求饒的口吻道,“我什麼都沒說,趕緊走吧大人,恰好本公子也有些餓了。不過,這位公子,倒是生得俊俏,不知公子貴姓?”
伶韞只顧著走路,頭也沒回道,“喚我伶韞便好,臨安縣的捕快。”
劉贏嗤笑道,“得,又是當官的。”
梁煜卻聽出這話裡有幾分嘲諷,“怎麼,劉兄對官府的人,好像有些誤會?”
“哪敢,大人您真是多慮了。”
“不知昨日用膳時,劉兄在何處?”
“昨日我不過是在後院喝醉酒,趴在樹上睡到天亮,怎麼,大人懷疑我?”
“我有理由懷疑任何人,包括我自己,所以敢問劉兄,可有證人?”
“證人沒有,不過,那酒瓶子倒是一大堆,大人要看嗎?還有那臨安縣的三里鋪酒樓,那賣酒的小二,也可以作證。”
“好,劉公子就沒打算離開臨安嗎?”
“我啊,等辦完我想辦的事,自然會離開。”
三人一路說說走走,伶韞突然腳像是踩到了什麼,“啊”的大叫一聲。
三人齊刷刷地看向伶韞腳下,她緩緩移步,眾人好奇地蹲下,梁煜拿起最外面的一層被翻新過的土壤在鼻翼處嗅了嗅,淡定開口。
“伶捕快,去喚眾人前來吧。”
男子不明所以地發問,“這土有什麼不對嗎?”
梁煜環顧四周,將土壤扔在腳邊,拿手拍了拍手上殘餘的土壤,隨後開口解釋。
“當然,你看看這四周,唯有腳下的土壤溼潤無比,而且是被翻新過的,聞著有一些新鮮的味道,你再看看別處,那土壤乾涸且有裂痕,你覺得這是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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