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煜被這句話問得不知所措,想見的人?他長這麼大,早已孑然一身,不過是一個在刀尖上搏命的人,命都不是自己的,哪敢有想見的人?
“怎麼?伶捕快你有?”
伶韞發白的裂唇微微打顫,“本來沒有,可剛剛,突然就有了。”
梁煜猜出她的話中意,但他深知,伶韞乃金枝玉葉,而他不過是個只會舞刀弄槍的莽漢,哪裡能高攀得上她。
他不敢看那雙含情脈脈的眼睛,伶韞見身後人沒有聲音,又接著說道。
“當黑衣人要殺掉我的時候,我的眼前只閃過一個人影,那一刻,我才知道,原來,人在死前,真的會有一個極其想見的人。”
正好三個時辰的藥浴時間已到,梁煜便打算終結這個話題。
他從木桶中站出來,一襲烏髮如墨,隨意地緊貼住他的白衣,然後背過身後的美人兒,又恢復了他那冷冰冰的臉。
“我會讓宋姑娘進來幫你穿衣,郎中會來為你針灸。”
伶韞望著他離去的身影,雙眼朦朧。
宋清荷見樓上的門開啟,跑過去關心起伶韞的傷勢。
“大人,伶韞她還好嗎?”
“我已經將毒逼出來了,剩下的就要交給郎中了,麻煩宋姑娘幫伶捕快穿衣。”
“好。”
幾人站在門外等著,宋清荷為其梳洗好後,扶著伶韞坐到塌上。
“你感覺如何?”
伶韞費力地張開嘴皮子,每說一句話,她都感覺心臟被拉扯。
“皇姐……我好多了。”
“你先躺下,我去喚郎中為你針灸。”
宋清荷開啟門後,喚郎中進去。
郎中鋪開他帶來的藥箱,拿出一卷放著各種細針的布袋,然後挑了一根細長的,將它插入伶韞的太陽穴,又拿下一根針插在她的背俞穴,使她的肺臟功能好轉。
待一切做完後,郎中收起其餘的東西,放到他的藥箱裡,然後就要走。
“我剛才給這位姑娘把脈,她的脈象從容和緩,柔和有力,已經沒有那會的紊亂了,現在我已拿銀針刺向她的太陽穴和背俞穴,不出一個時辰,她就能下塌走路了,不過不宜多動,臟腑經絡疏通還需要幾個小時,老夫明日會再來幫姑娘針灸,這姑娘是命不該絕啊。”
眾人一聽,心中懸石落地。
宋清荷還是不敢相信,送郎中離開時,又問了一遍。
“您確定,她不會有生命危險了嗎?”
“當然,老夫我懸壺濟世多年,診過的脈比你走的路都多,老夫說她死不了,那她就死不了。”
梁煜看見塌上的人氣色變好後,也悄然離開房間,讓她多休息,由宋清荷去照顧她。
劉贏欲走,卻被梁煜給叫住。
“等等,劉兄,我有事問你。”
劉贏沒反應過來,“什麼事?”
“昨日你可曾發現那仵作身上有何疑點?”
“能有啥疑點,那還用看,肯定是被那個黑衣人一刀給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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