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梁煜悶聲不說話,伶韞輕聲喚他。
“大人,你是想到什麼了嗎?”
“伶韞,你不覺得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一個地方嗎?”
伶韞一雙眼睛睜的大大的,腦筋快速旋轉後,脫口而出,“慶樂街的緞面鋪?”
“不錯,常蓉只去過那家鋪子,除此之外,就是待在府裡。而宋瑤兒也去過那家鋪子,她倆二人唯一的交集,就是緞面鋪。”
伶韞卻想起那日老闆說的話,“大人,我覺得,也許她們是在別的地方中毒的,去那緞面鋪的官家小姐那麼多,為何偏偏只有她們二人出事,若真是在緞面鋪中的毒,為何別的官家小姐沒有丁點事?”
梁煜點頭暗許,“不錯,從慶樂街到常府距離雖不遠,但途中也會經過一些商鋪,與各種各樣的人,擦肩而過。很難保證,常蓉一路接近過什麼人。”
“大人,我們是不是要去瑤兒家?”
聽著伶韞說出這話,梁煜好奇地盯著她。
伶韞被盯得不好意思,低下頭咳了一聲。
“大人,你看我幹嘛?怪不好意思的。”
梁煜拿手輕輕敲了一下伶韞的腦門,嘴角勾笑,“看來,伶捕快,越來越具備做捕快的能力了。不如,以後你安心做個捕快如何,又有月俸,又不累,多好。”
伶韞撇著嘴,“大人,你確定這是在誇我?”
兩人四處打探,才打聽到宋瑤兒的家。
兩人走進去,宋大娘坐在院裡哭成淚人,而曾平在一旁跪著安慰,二人蹲在地上依偎著哭泣的場面,讓梁煜和伶韞心生憐意。
又是一位,白髮人送黑髮人,又是一個家庭,支離破碎。又是一個無辜之人,死在了最幸福的日子之前。
伶韞走過去,將老婦人扶起來,曾平見兩位大人來,請二人進屋。
老婦的哭聲斷斷續續,哭者撕心裂肺,聽者五味雜陳。
將老人安撫好,梁煜問閒下來的曾平,“我們今日,為瑤兒一事而來。”
曾平昨日還是容光煥發,一副白面書生樣貌,今日竟鬍子拉碴,不修邊幅,活像一個落魄潦倒的書生。
他坐得端正,眼裡沒有一點光,心情低迷地說道,“大人,您不說,草民也猜到了。大人今日來,是找到什麼線索了嗎?”
梁煜慚愧回道,“抱歉,雖然現在還未有任何線索,但本官已經在盡力查案,還請你,多給我一些時日。”
曾平卻嘲諷冷笑一聲,“你們當官的,是不是隻會這樣敷衍欺騙百姓?查案?你們怕不是想著一推再推,等到變成懸案無人問津後,就當此事沒有發生?”
伶韞聽到曾平這話,頓時就氣上心頭,站起來朝曾平吼道,“曾平,你怎可以這樣說大人,你可以去四處打聽,臨安縣,永樂鎮,福緣縣,樁樁案件,哪一件不是大人破的案?你的心情,我們理解,可你又有什麼資格這樣說大人?我們在查案,那你呢,你又可為宋瑤兒的死付出一點行動?”
聽到伶韞為自己抱不平,要說梁煜不感動是假的。
他雖未起身,依舊是坐在凳子上,卻伸出手,輕輕拽住了伶韞的袖口,示意她閉嘴。
曾平聽到這些話,羞愧不已。
他對梁煜說道,“大人,對不起,那位大人說的對,是我自己無能,沒有保護好瑤兒,卻將這怨氣撒給兩位大人,都怪草民頭腦發熱,草民願意被大人責罰,可是大人,我願意給你時間去查,可是如果又有人死去呢?惡人又會給我們時間嗎?”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