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韞叉腰,話趕話,“當然,梁大人可以放心,本捕快的眼光,高著呢,汝等凡人,怎會入本捕快的法眼?”
梁煜笑笑搖頭,“伶捕快當真是……有趣。”
兩人走走停停,才走到慶樂街那家緞面鋪。
梁煜將手叉到腰間,眼神示意伶韞。
伶韞故意裝作看不懂,“大人這是做什麼?”
“做戲,當然要做足,你說是不是?”
伶韞抿住嘴,將笑容憋回去,這才優雅地將手放在他的腰間,兩人挽肩走進去。
剛進入,小二見是熟客,急忙熱情過來打招呼。
“呦,客官又是您啊。今日來,是不是打算攜你家夫人買緞面?”
梁煜用手輕輕拍了拍她的玉手,裝作二人很恩愛的模樣,興致沖沖地說著,“當然,你這哪種面料最適合做成婚的嫁衣,就拿出來吧。”
小兒熱情似火,一雙臉笑得合不攏嘴,直說,“好嘞。”
沒一會,小二抱著大紅色緞面走出來,誇讚道,“客官您看,這便是我家賣的最好的,有好多小姐來,都會挑這種顏色的呢,您家夫人貌美如花,拿這做嫁衣,定會是這青龍鎮最美的新娘子。”
梁煜與小二說話的功夫,眼神已觀察了整間店鋪,看似隨意地問著,“今日來,倒是不見掌櫃的?”
小二解釋說,“我家掌櫃的出鎮進貨去了,沒有個三五日是回不來的。二位,你們考慮得如何了?”
梁煜看了眼,直接說,“包起來吧,我要了。”
伶韞嬌羞地靠在梁煜肩膀處,顯得乖巧可愛。
“多謝夫君。”
梁煜笑著用手攬住她纖細的腰肢,這一舉動將伶韞嚇不輕,她直接一個眼神瞪過去,示意他將手放下去。
梁煜卻抱得更緊了,一用勁,伶韞整個人身體前傾,他湊近她的耳廓說道,“有人在看。”
伶韞這才反應過來,不動聲色地緊緊摟著梁煜。
二人的動作,將小二看傻,尷尬地笑了笑,“您夫妻二人,當真是羨煞旁人。”
梁煜眉目含情,演戲地說著,“當然,我現在都迫不及待地想迎娶她過門,奈何還得等三天。”
“原來客官是三日後成婚啊,真是恭喜恭喜。”
目的達到,二人打算功成身退。
小二將緞面送到伶韞手中,臨走前還說若不合適,儘管來換。
待二人走後,小二才向後院喊道,“掌櫃的,人走了,你出來吧。”
掌櫃瞧見沒人後,這才大搖大擺地走出來,“怎麼又是他,我還以為他又是來挑毛病了。走了好,對了,他剛剛說,他三日後要成婚,是嗎?我真為他的新娘子感到難過。”
“掌櫃,您這話什麼意思?”
掌櫃卻不耐煩地說著,“沒什麼,趕緊忙你的事去吧。”
梁煜和伶韞出來後,見她手裡抱著厚重的緞面,走路都有些不穩,遂說著,“給我吧。”
伶韞卻抱著後退,拒絕道,“大人,不用了,我拿得動。”
見伶韞如此固執,只好說“隨你。”
“大人,你剛剛說是說緞面鋪除了小二,還有人在?”
“是緞面鋪的掌櫃,他並沒有走。”
“那小二為何要誆我們呢?”
“會知道的,我已讓劉贏暗中監視,相信就快有樣子了。你也累了,先回常府吧,對了,那藥可有效果?你的傷可有好轉?”
其實,那藥一點用都沒有,伶韞今日起塌時,就看見那胳膊上的紅疹變大變紅,更加嚴重,但她不想讓梁煜擔心,只好結結巴巴地說著,“這都要多謝大人的抬愛,贈藥與我,如此大的恩情,我定會還大人的。”
梁煜捉弄她道,“好啊,想還恩情,很簡單,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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