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聽見梁煜咄咄逼人,耐心也被他耗沒,直接沒好氣地說道,“公子你,若不是來買緞面的,就請回,我開門做生意,還是第一次見你這樣的,不買就算了,還說碰過我家緞面的人竟暴斃了,把那髒盆子安在我的身上,公子這不是來砸我的場子來了嗎?”
梁煜見老闆如此激動,只好安撫他的情緒,“老闆,您看您,真是說笑了,我不是那個意思,道聽途說的罷了,質量沒問題就好,過幾日我會派人來取,不過我很好奇,那個常府家的小姐,是不是真來您這買過綢緞?”
老闆冷靜下來,直嘆氣,“哎,早知道這樣,當時我說什麼,都不會做她生意的。”
“這是為何?”
“還不是因為她成親前一日,來我這買過做嫁衣的緞面,她在我這足足待了兩個時辰才挑下滿意的,誰知道,第二天竟死在了花轎裡。真是晦氣啊。”
“那她來你這,可有何異常的舉動?”
老闆想了半天,將鋪裡的夥計叫過來,自己則去招呼客人。
梁煜問夥計,“那日常家小姐來鋪裡,可是你招待的?”
夥計作拘謹狀,點頭哈腰,“那日,是我負責招待的,客官,怎麼了?”
“那日你跟在她身旁,她有何異常的舉動?或者碰到過什麼人?”
夥計哪裡能記得起來,他抱歉道,“真是抱歉了,客官,我真想不起來了,那日來買緞面的人有很多,我見她久久沒有挑下合適的,便隨她一個人在那看了,有其他客人來,我自然是要去過去的,至於她見到什麼人,那太多了,我哪能記得。”
“那你可知,她買緞面後,去了哪裡?”
夥計故作神秘狀,湊近梁煜悄悄說著,“客官,說起那常家小姐,你是不知道,她啊,體弱多病,別說會再去別家,光是我這一家就把她累的夠嗆了。所以,我猜也能猜到,她肯定是回了常府。”
鋪裡的老闆朝後院喊話,夥計向二人話說一半就趕緊跑回鋪裡幫忙。
梁煜和伶韞留在原地,“大人,他剛剛是說,常蓉體弱多病?”
“沒錯,怎麼了?”
“只是想到那日看她出嫁,不像是個體弱多病的女子。”
“走吧,天色暗下來了,先回常府吧。”
兩人回到常府後,剛到戌時,整個大院內,只能看見幾個丫鬟走動。
梁煜和伶韞也分別回到自己房內。
伶韞剛進屋,就嗅見了一股清香味,她剛躺到塌上,就看見眼前的香爐。
望著那香爐,她笑著自語,“沒想到皇姐,竟連這都想到了。”
夜色降臨,常府內的大院,丫鬟和下人們也都沉沉睡去。
黑夜中,伶韞被噩夢驚醒,在夢裡,有一個蒙面人,拿刀向她步步緊逼,而她的皇兄,就那樣眼睜睜地看著,看著她被割喉,獻血四濺。
夢醒後,她起身,倒了杯茶水,一口下肚,為自己壓壓驚。
剛打算去睡,卻覺得自己胳膊奇癢難忍,她將衣裳扒開,看見幾個密密麻麻的紅點,越撓越癢。
沒想到,點了香,還是被蚊蟲咬了。
伶韞並沒有在意,又倒頭就睡。
沒有人看見,黑夜中,某位身穿嫁衣的女子,面帶桃花,在橋上凝望夜空,然後一躍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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