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持也不再隱瞞,現在的她只想擺脫,那個人對她的束縛,所以她爽快地承認了一切。
“大人,您真的很聰明。不錯,貧尼以為那日我與女施主起的爭執沒人看見,可是貧尼發現,我錯了。三年前的那日,男施主一個人下山後,貧尼以為此事塵埃落定,這世上再也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貧尼私吞銀兩這件事,可是沒想到,那夜,貧尼卻在房中發現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她知道貧尼所有的事,並說如果不按她說的做,就要將貧尼所犯的所有錯事,都公之於眾,沒有辦法,貧尼只好聽她的話。其實,靜慈的死,貧尼也有責任,因為你們來的那日,貧尼回到禪房後,又收到了第二張紙條,上面寫明,要貧尼將茹慧師太禪房的鑰匙放到後院藏經閣的門窗那裡,她自會去取,若發現有人跟蹤的話,她會像殺死那位女施主一樣,殺死貧尼,沒有辦法,我只好按她說的行事,可是沒想到,她拿鑰匙,竟是為了殺死靜慈。阿彌陀佛,都是貧尼的錯,貧尼作惡多端啊。”
梁煜:“那張紙條可還在?”
住持搖頭,“貧尼怕被人發現,早就將它燒為灰燼,大人,貧尼知道,你是想對字跡,沒用的,貧尼早就以抄經書為藉口,挨個試過所有人,只可惜,沒一個人的字跡與那張紙條對得上。”
梁煜卻說出了一句意外的話,“字跡對不上,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寫這張紙條的人,根本不是芩敬寺的尼姑。”
伶韞反問道,“大人,你是想說,因為兇手知道她的字跡不可能與任何人匹配得上,所以她才敢寫紙條來要挾住持?”
“不錯,其實,也根本沒有所謂的什麼子夜怪叫聲,因為那都是人為的。”
伶韞卻好奇的不行,“誰會沒事大半夜去嚇人啊?”
“當然有人會,因為她也是被逼的,你說是嗎,住持?”
住持的身體微微一顫,佛珠也從手中滾落,碎成一顆顆珠子,灑在地上,發出叮叮噹噹的清脆般的聲響。
住持無法言信,“大人,你是怎麼猜出來的?”
“很簡單,昨夜的聲音,是從藏經閣內傳出來的,你也說過,這芩敬寺大大小小的禪房,只有你身上這一串鑰匙。你幾日前下山找我們,不過也是因為想要擺脫那個人,才向我們求助,是嗎?”
“大人,您說的都沒錯,不過貧尼也是被那個人逼的,實在是走投無路,才會下山去尋找你們幫忙。”
“那你可知,那具男屍,到底是不是那個男施主?”
“回大人,的確如此,那夜,是我與蕊心埋的那位女施主,不過蕊心不知道的是,待她走後,我又將男施主,與那具屍體放在一起。”
“所以你從一開始就知道,那具女屍,根本不是那個女施主?”
“回大人,這個貧尼真不知道,我當時看見那具屍骨的時候,她已經被草蓆捲起來,再加上是黑夜,我哪裡看得清,草草將人埋了,就趕緊離開後山。”
“照你這意思,那兩位施主,甚至包括靜慈師太,都是被那個不知姓名的人所殺。”
“大人,貧尼所言句句屬實。”
伶韞在旁邊聽得是似懂非懂,“大人,照住持的意思,三年前,女施主和男施主離開的前一夜,就已經被人殺害。那次日離開寺門的又是誰?”
“很有可能是兇手在山下找了個與男施主相仿的人,營造了一種他離開的假象。還有那具女屍,我們前面已經說過,她根本不是女施主,現在要做的是,搞清楚她是誰?還有那個傳紙條的人,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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