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煜思索了一秒鐘,“不用那麼麻煩,剛剛衙役飛鴿傳書給本官,新來的王縣令已經上任,這裡,已經不需要本官了,所以,倒不如我們送宋姑娘回去京城?”
伶韞心中竊喜,又問了一遍,“大人,你是說,你和我,我們一起送宋姑娘回京是嗎?”
“怎麼?伶捕快不願意去京城看看?”
伶韞激動地語無倫次,“當然想去了。”
卻不知她的心裡對梁煜的身份還有些懷疑,她的腦海裡頓時生了個計策,正好可以藉著送她皇姐回京,好好查一下他的身份,包括他,究竟是不是皇兄派來監視她的人。
一旁的劉贏一聽說要送宋清荷回京,慌亂中跑過來。
“喂,你們要送宋姑娘回京,怎麼能少了我呢?我可是武藝高強,絕對可以當好護花使者。是吧,梁大人?”
梁煜哭笑不得,“剛剛我與伶捕快來挽留劉兄,也沒見你,如此爽快。”
劉贏卻咳了一聲,“這不是聽到你們要去京城?我想起,我從未帶我的妹妹去過京城,我決定了,我也要去京城,不過,我這可是為了圓妹妹的夙願而已。”
梁煜:“好,如此,我們準備下山吧,此去京城山高路遠,大家都好好收拾收拾,還麻煩劉兄備好馬車。”
幾人離開芩敬寺時,太陽高照,將芩敬寺照耀地褶褶生輝,彷彿讓這寺廟煥然一新。
蕊心領著其他的師太,站在寺門口,目送他們離開。
下山的路上,伶韞問起梁煜,“大人,為何我不曾看見住持?”
梁煜賣關子,裝作不清楚的意思,應和道,“住持?剛剛那不是嗎?忘了告訴你,蕊心她成了這芩敬寺的住持,而且她答應本官,會將芩敬寺變回原來的那般鼎盛。”
伶韞打趣道,“大人,你明知道我問的不是蕊心?不過她何時成了住持,我咋不知道?”
梁煜沒有回話,心裡卻如明鏡,他想起臨走前與上任住持的對話,眼底盡是笑容。
在臨行前,住持曾找過他,並將私吞的那一萬兩白銀充公,卻被梁煜拒絕,相反,他卻又從自己的腰包裡掏出五百兩銀子給了住持,並讓她答應自己,拿這些銀兩,重新修葺寺廟,重塑金身,廣納香客,保佑臨安縣的少女都能求得好姻緣。
住持經歷過這件事後,羞愧不止,決定改頭換面,並提出自己無法再勝任住持一職,讓蕊心接替她,管好芩敬寺。
但這些事,梁煜卻閉口不提。
劉贏備好馬車,見宋清荷過來時,他趕緊將手伸過去,想要扶她上馬車,卻被宋清荷婉拒。
馬車上,劉贏同梁煜坐在外面,當起護花使者,伶韞同宋清荷坐在裡頭,聊起女兒家的事。
宋清荷掀起捲簾,看向馬車外的山水畫卷,卻依舊笑顏不展,甚至臉上還掛著幾滴淚珠。
伶韞知道,外傷易好,心病難醫,郡馬爺的去世,對她皇姐的打擊很大,她現在只求,時間能撫平宋清荷的傷痕。
她將自己的玉手放在宋清荷的手上緊緊相握,沒有言語卻勝過千言萬語。
去往千里之外的京城的路上,馬車在疾馳。眾人都沒有發現,頭頂的萬里晴空也一路變成烏雲密佈。
他們待過的臨安縣恢復了祥和,卻不知此時京城外的一座小鎮,無數的百姓正在每日以淚洗面,每天有多名青壯年死於非命,被孤立的小鎮裡早已哀鴻遍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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