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觸目驚心的數字,梁煜的手有些發顫。
他將縣令扶起來,態度極其溫柔。他能看出來,縣令他,是個愛民如子的好官。
“大人,你有心了。那仵作可驗出什麼奇怪的地方?比如死者生前為何會變得癲狂?是否中毒所致?還有其他的死者,生前可有何不正常的地方?”
縣令這才坐下來,平復好自己的心情後,才娓娓道來。
“下官曾去死者家中走訪,據他們的家人說,這二十個死者生前,都曾有癲狂症狀,而且都是第二天離奇死亡,更奇怪的是,我讓仵作去驗屍,卻什麼都驗不出來,拿銀針試毒,並沒有任何的中毒跡象。當時死者的家人們都吵著要讓死者入土為安,可下官知道,若是這樣做了,死者豈不是死不瞑目。所以下官排除力難,將屍體放置義莊,並派衙役去看守。”
聽完縣令的話,他決定去義莊與劉贏匯合,捎帶讓那些死者說話。
他輕聲問眼前坐著的伶韞,“怕嗎?”
伶韞的雙眸似水,充滿了無畏與清冷,讓人看到能退避三舍。
這樣冷豔高貴的面容,是梁煜此生都不曾遇到過的,尤其是她那雙不懼風雨的眼睛,更是勾人心魄。
“大人,你去哪,我便去哪。”
“好。那就麻煩你用畢生所學的驗屍技術,為死者言。”
兩人決定好,就打算去義莊探探虛實。還未出門,外面就多了一道急促的腳步聲。
來人正是劉贏,他的表情慌張,語氣也非常急躁。
“大人,不好了,義莊的屍體不見了。”
梁煜和伶韞不敢相信,究竟是何人,能這麼快就轉移掉屍體?
“劉贏,你的意思是,二十具屍體,全都不翼而飛了?”
劉贏大喘氣,他也是一點不敢相信。
“是啊,我去的時候,看到有兩個衙役在值守,遂將他們打暈,拿到鑰匙開鎖後,才發現裡面一具屍體都沒有。”
伶韞卻還是不能相信,“怎麼可能,你也說了,門是上鎖的,除了衙役,誰還會有鑰匙進去,好,退一萬步講,就算那人有鑰匙,他又是如何在衙役的眼皮子底下將那麼多具屍骨,無聲無息地偷走呢?這太不符合常理了。”
劉贏也覺得匪夷所思,“這我也不知道,但裡面確確實實啥都沒有啊。”
縣令也絲毫不相信,覺得荒唐至極,竟然提出,要與他們同去義莊,親眼所見才信。
梁煜倒是莫不作聲,伶韞輕輕拉了一下他的袖子,小心翼翼地問道。
“大人,你在聽嗎?”
梁煜半天才說出一句話,“我信他,這恰好說明,已經有人要迫不及待地毀屍滅跡了,看來那二十個死者的死,沒有那麼簡單。很顯然,有人不想讓我們去驗屍,所以才會把屍體偷走,但我想不清的是,為何死的這二十個人,偏偏都是青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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