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城她聽靜竹說過幾次,聽說那裡風光旖旎,山清水秀,人傑地靈,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地方。同時也是這個國家最主要的經濟命脈之一。
“放心,這件案子已經有些眉目了。”沐之曦說“還有二十多天呢,足夠了。”
“能跟我說說案子的情況嗎?”孔柒柒問。
“可以。”沐之曦捏著孔柒柒的手頓了一下道“你還記得要殺你的那個黑衣人嗎?”
“記得。”孔柒柒點了點頭,那把刀子劃到自己脖子上的感覺,她到現在都還非常的記憶深刻呢。
沐之曦看著孔柒柒眼裡一閃而過的驚懼,他的眸子微微一沉,伸著手在孔柒柒脖子上的紗布不上輕輕的摸了一下。
“不會有下一次了。”他說。
“啊。”孔柒柒應了一聲,將沐之曦的手握到自己的手中“那個人跟南邑國的案子有關係?”
“恩。”沐之曦點了點頭“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那個黑衣人應該就是卡里。”
“卡里?”孔柒柒想起了那天跟在束雅公主後面的那個身形比較粗壯,長相比較狂野的男人,那人怎麼看也不像是個腦子裡會有那麼多彎彎繞繞的人“你懷疑他是兇手?”
“不是,”沐之曦搖了搖頭“據瞭解,卡里這人的性格較為魯莽,將毒藥混在丹蔻中並塗在束雅身上,這件事情在他的背後必定另有高人指點。”
“恩。”孔柒柒頗為贊同的點了點頭,後猜測道“會不會是束爾?”
“最初,我也這麼想過。”沐之曦說“後來發現,束爾跟卡里兩人之間的關係有點兒緊張。”
“互相看不慣?”孔柒柒心中疑惑,不過看快也就釋然了。
一個性格魯莽的練武之人,心中難免帶著點兒習武之人的那種自負,比如看不起比他弱的人之類的。而那個束爾王子那天在大殿的樣子,確實是有點兒弱雞了。
“那…你們現在查到卡里背後的人沒有?”孔柒柒繼續問了一句。
“有點兒眉目了。”沐之曦說。
“哦。”孔柒柒應了一聲,然後拿起沐之曦的手看了起來。
她一直都覺得沐之曦的手很好看,雖然有點兒纖瘦,但是指節卻很長,尤其是那粉嫩粉嫩的指甲在她手指的摁壓下慢慢的變白,一放鬆後,又恢復成了粉紅色。
沐之曦勾著唇角,微微抬眼看著孔柒柒,外面的陽光透過窗戶落在了青石鋪成的地面上,落下點點光斑…
*
皇宮,永寧宮。
一位年約四十身著素衣的中年女人正跪在佛前,一手執木魚錘不斷地敲擊著身前的木魚,一手執著一串佛珠在手中不斷地捻動著。
叩叩~
一陣短暫的敲門聲打斷了女人手中的動作。
“進來。”
女人沉著聲音,低低的說了一句。
話音一落,木門發出一聲短促的‘咯吱’聲,緊接著一個身著藍色太監服的小公公垂著腦袋走了進來。
“娘娘,九王那裡一切正常。”
聞言,女人一雙毫無波瀾的眸子微微一閃,便繼續著手上的動作。
‘咯咯咯’的聲音猶如敲空的木,音色厚實而悠遠。
“人啊!時間長了,這心就容易變。”半響後,女人沉沉的說道“做掉吧。”
“是。”那名太監應了一聲後,便退了下去。
待到門再次關上後,女人手中不斷捻動著的珠子,突然脫線而出,散落了一地。
女人掃了一眼地上的珠子,然後伸手從一旁的案桌上取過一串,再次敲擊著放在身前的木魚。
*
“小姐,”靜竹推門走了進來,看著手中執著一本書正在沉思著的孔柒柒喊了一聲。
“恩?”孔柒柒將手中的拿本兒壓箱底塞到枕頭底下,這才看向靜竹道“怎麼了?”
“藍將軍跟大小姐過來了,王爺讓你去前廳一趟。”靜竹說著有些好奇的往枕頭那邊瞄了一眼,要知道自從落水以後,小姐無聊的時候可是寧願躺在那裡睡覺,也不願意看上一會兒書的。
只可惜她只來得及看見那一角藍色的封皮。
“他們來做什麼?”孔柒柒一邊問著,一邊朝著門口走了過去。
“不知道。”靜竹搖了搖頭。
“哦。”孔柒柒應了一聲,沒再多問。
外面的天氣有些陰沉沉的,給人一種快要下雨的節奏。
可是從一早起來一直到快吃中午飯了,也沒有一絲想要下的架勢。
不過,還真是有點兒冷。
搓了搓有些發涼的手,孔柒柒抬步走了進去。
“姐姐,姐夫怎麼有空過來了?”她看著坐在大廳裡的二人,笑著迎了上去。
“見過王妃。”藍柯澤與孔雪柔起身衝著孔柒柒行了一禮。
“欸?”孔柒柒連忙伸手扶了一下“都是自家人,姐姐,姐夫何必如此見外。”
兩人衝著孔柒柒笑了一下後,做到了身後的凳子上。
“過來。”沐之曦衝著孔柒柒招了招手,孔柒柒不自覺得衝著沐之曦揚起一個笑容,然後坐到了他身邊。
“早晨回了趟母親那裡,母親心裡唸叨你,就讓我給你帶了點兒你以前喜歡吃的糕點。”孔雪柔說著,示意身旁的丫鬟將手中的食盒給遞了過去。
靜竹連忙上前從那名丫鬟手裡將盒子接了過去。
“謝謝姐姐。”孔柒柒道了聲謝後說道“等過兩日,柒柒閒下來後,一定回去看看大伯母跟大伯父。”
“恩。”孔雪柔點來點頭。
接下來,兩人倒是也沒聊什麼了,都是沐之曦跟藍柯澤在一邊聊著,不過讓孔柒柒意外的是她家王爺跟藍柯澤聊起兵法來,那也是有鼻子有眼的。
嘖嘖!
一個平時沒事兒喜歡看點兒鄉野雜記的人,居然對兵法瞭解的這麼深!
這是太過謙虛,還是深藏不露?
孔柒柒摸了摸鼻子,偏著頭看著沐之曦。
堂姐過來發大招了,哈哈!
今天忙的都快飛起來了,欸…老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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