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赤足腳印?”
“對,如果是去相熟的鄰居家串門,就會穿得很居家,尤其是女孩兒,甚至可能只蹬一雙棉拖鞋。”
“可是……”吳錯站在閆儒玉身旁,也向窗外看了一眼,“城裡人有幾個跟鄰居關係好的?更別說這種高檔別墅區了,我們進行排查的時候,好多人根本就沒跟鄰居打過照面,更別說相熟了。”
“如果是一個在楊淑菲那兒做過隆胸手術,並且手術還失敗了的鄰居呢?”
吳錯陷入遲疑,就如閆儒玉所說,這個推論實在太過不可思議。
今早案件還是一團迷霧,閆儒玉來案發現場一看,就將嫌犯鎖定在不到20戶人家以內。
這……會不會太神了點?
“那現在怎麼辦?挨個敲門查一遍?”吳錯問道。
“我可不敢,萬一兇手急眼了再傷到我,”閆儒玉很慫地一縮脖子,“先去物業打聽一下吧。”
看著大步走向小區門口物業辦公室的閆儒玉,吳錯噗嗤一笑,“你膽子這麼小怎麼當上警察的?”
“主要是走後門。”閆儒玉回答得特認真。
一邊走,吳錯一邊給重案一組打電話,調遣人手過來。
兩人走了沒幾步,卻見距離楊淑菲家不遠的一棟別墅的車庫門開了。
一個戴著墨鏡的年輕女人開著一輛紅色馬自達出來,與兩人擦肩而過。
“就是她!兇手!”閆儒玉只看了那女人一眼,撒腿就追,吳錯緊跟其後。
車裡的人發現有人在追,一腳油門,速度一下子飆到了100,兩人跑得腳打後腦勺,真後悔把車停在了小區門口。
終於跑到小區門口,紅色馬自達早就沒影了。
上車,發動,閆儒玉選擇一個方向追了上去,一邊加速一邊對吳錯道:“通知組裡,兇手開紅色馬自達,車牌號:京c-zt069,從金水灣別墅區出門,沿著……就在前面,找到了!”
只見前方不遠處一輛紅色小轎車不停地變道超車,很著急的樣子,閆儒玉繼續道:“沿著梧桐路由南向北方向逃竄,趕緊想辦法攔截。”
吳錯一邊撥通電話一邊激動道:“追上去!”
閆儒玉不為所動,仍然不動聲色地跟在後面。
“你倒是靠近點啊。”吳錯著急得恨不得跟閆儒玉換換,由自己開車。
“她太慌張了,這樣開車本來就不安全,我再一追,萬一發生交通事故傷到其他人就不好了,先跟著,等她情緒穩定些再說吧。”閆儒玉匆匆看了一眼吳錯,“你係上安全帶。”
“哦。”吳錯拉過安全帶繫上,“小夥子很穩嘛,老司機了。”
“還行吧。”
20分鐘後,在交警部門的配合下,嫌犯終於駛離城市主幹道,在車流較少的路段被交警設定的路障攔了下來。
“咱們下去看看?”前方不遠處的紅色馬自達沒了動靜,吳錯有些著急。
閆儒玉搖頭,“抓犯人可不是我的強項。”
兩人雖有一句沒一句地伴著嘴,氣氛卻一點也不輕鬆。兇手坐在車裡與警察對峙著,她情緒十分激動,對面的刑警紛紛下車,躲在車門後舉槍瞄準紅色馬自達,各個表情凝重。
透過擋風玻璃可以看到,紅色馬自達的副駕駛位置上有一個塑膠瓶,瓶子裡有不明液體,警察們擔心那是危險物品。
一名女警拿著擴音喇叭不停地安撫嫌犯的情緒,待嫌犯冷靜一些,女警壯著膽子慢慢上前,一邊上前一邊道:“我們能理解你的心情,你的身體、精神都受到了傷害,你心裡的恨我們能理解,但殺人並不能減輕你的痛苦,相信我,還有其它解決辦法……”
“沒有!沒有別的辦法!只有把他們統統殺光!”
嫌犯將車窗開啟一條縫,衝女警大喊。
女警不敢再靠近,吳錯小心翼翼地開啟車門,小心翼翼地下車,趁著嫌犯的注意力被女警吸引,小心翼翼地從後面靠近紅色馬自達。
為了避免嫌犯從後視鏡中發現他,他全程貓著腰,車裡的閆儒玉緊張地看著他。
女警繼續與嫌犯說話,吸引其注意力,“你還年輕,以後的日子還長,千萬別做傻事……”
嫌犯眼中閃過一絲絕望,她流著淚喃喃道:“沒有以後了,我已經沒有以後了……”
說著,擰開了副駕駛位置上的塑膠瓶,瘋狂地將瓶中的液體潑在了自己身上。
“我已經爛了!只有燒掉!燒掉!”
“不好!”
閆儒玉驚呼一聲,捏緊了手中的煙盒,是汽油!他的眼睛緊盯著吳錯,這個混蛋!太危險了!
紅色馬自達車後,吳錯像一隻敏捷的豹子,兩步衝到了駕駛座旁的車門外,從開著的車窗縫伸進一隻手一把奪過嫌犯手中的打火機,另一隻手熟練地開啟車門鎖,同時大喊道:“別開槍!是汽油!”
終於,車門開了,嫌犯被拽下了車,三名刑警一擁而上,迅速給她拷上了手銬。被拽下車的瞬間,嫌犯放棄了所有抵抗,如同解脫。
被人下了一種毒,據說,世間只有推薦、收藏、評論這唯三的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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