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李霞肯定不能報警啊,報警不就等於自投羅網嗎?所以我們趁著天黑找了個地方把朱華給埋了,又想法把他卡里的錢轉出來,幾經倒手把錢轉到了我們倆的境外賬戶上,當時朱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再加上我跟李霞咬死了他攜款潛逃,就騙過了你們的調查。”
“朱華是什麼時候死的?”
“具體時間我記不清了,大概……好像……是你們抓我的前一個月吧,我沒記錯得話應該是8月底。”
“死在哪兒了?當時的具體情況是怎樣的?還有,你們是怎麼發現他的?”
“說起來真挺蹊蹺,那天晚上我收到朱華的一條微信訊息,他說他想了很長時間,決定去自首,想最後再見見我和李霞,他就在一家賓館,讓我們過去。”
“榕樹賓館?”
“對對對,就是那兒!我和李霞一塊趕了過去,找到朱華所在的房間,門沒關,只是虛掩著,我倆以為是朱華留的門,就進屋了,結果……就看見朱華躺在床上,身上蒙著被子,叫也不起來,掀開被子一看,人已經死了。
他沒穿衣服,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我,太嚇人了!”
孫金成看了看閆儒玉,似乎在思量對方究竟信不信他說的話,卻看不出一絲波瀾。
“沒穿衣服?什麼都沒穿?”閆儒玉皺眉問道。
“對,我記得很清楚,一絲不掛,當時還把李霞嚇了一跳。”
“那他身上有什麼傷嗎?”
“傷我倒沒注意,但是他的手腳被捆住了,嘴上還貼了膠帶……對了!他臉上有傷!就是被人揍的那種傷,兩個眼泡都是腫的……嗯……好像只有臉上有傷,別的地方應該都沒有……反正之後我幫朱華穿衣服的時候沒發現他身上有傷。”
“你幫他穿的衣服?”
“是我幫他穿的,李霞畢竟是個女人,她不敢碰死人……”
“當時有什麼讓你覺得反常的地方嗎?”
孫金成苦笑一下,心道:還能比碰見死人更反常?
不過,這話他可不敢說,他抽了抽鼻子,老老實實地思索了一會兒道:“我覺得……朱華好像找過女人。”
“你覺得?”
“我這人鼻子特別靈,我聞到女人的香水味了,而且我百分百確定,屋裡殘留的香水味跟李霞身上的香水味不一樣。
朱華平時就好這口兒,再加上他一個大老爺們兒光著躺床上,誰看了都會覺得他找了女人吧。”
又是女人……
閆儒玉覺得一些碎片化的想法就要拼成一副拼圖了。
“還有什麼反常的情況?”
“還有……我給屍體穿衣服的時候,李霞一直在收拾房間,她用衛生間的毛巾把我倆的指紋都擦掉了,還洗了一個粘著血的枕套……”
“枕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