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14年的事兒吧,我記不太清了。
那年夏天,有個女人推著嬰兒車在路上走,不知從哪兒跑出來個瘋子,搶了小孩就跑,那女人一邊在後面追,一邊哭喊,正好被我媽碰上了,我媽就幫她一塊追。
盛夏的大中午,天太熱,人都不出門,路上根本找不到能幫忙的人,我媽跟那女人追了好幾條街,這才把孩子搶回來。
我媽就跟沒事人似的,也沒告訴我們,後來還是小孩的父母想辦法找到我們家,我才知道這件事的。
當時,孩子他爸要給錢,我媽沒要。他們就買了好多東西,還說我媽是他家孩子的救命恩人,以後我家有什麼事,儘管開口找他們,好像他們偶爾還會跟我媽有聯絡,逢年過節發發簡訊什麼的,具體我就不太清楚了……
我現在能想到的只有這兩口子……綁架是大案,如果不是過命的交情,誰會為我家做這種事兒?
可是……這兩口子……哎!肯定也不是他們……吧……”
現在,沒有任何證據直接指向牛蘇傑。
吳錯顯然不想再折磨這個已經無比憔悴的年輕人,審訊很快就結束了。
牛蘇傑一離開,吳錯就對小白道:“去盯住他,有任何異常立即彙報。”
顯然,同情並沒有令吳錯失去理智,在確定真正的嫌疑人之前,牛蘇傑依然有嫌疑。
審完牛蘇傑,兩人都感到無比疲憊。
閆儒玉突然道:“破了案子,我也該去給爸媽燒點紙了。”
吳錯點頭,“一起去。”
接著,他又問道:“老閆,你有頭緒嗎?”
閆儒玉搖頭。
吳錯竟也露出了牛蘇傑式的苦笑:“多久沒碰見能把你難住的案子了?”
“少說風涼話,”閆儒玉揉著太陽穴道:“容我想想吧,建議你先查王桂華的案子。”
“得嘞。”
“查到三條資訊。”金子多抱著膝上型電腦來到攤坐在審訊室的閆儒玉和吳錯跟前。
“什麼資訊?”
“第一,剛跟牛蘇傑老家的派出所取得了聯絡,經調查,夏冰失蹤當晚,牛蘇傑的確在鄉下姥姥家。傍晚時他還去拜訪了幾位鄰居,感謝了人家對姥姥姥爺的照顧。可以確定牛蘇傑沒有作案時間。
第二,王桂華的車禍發生在12月10號,在12月6號的時候,夏洪文有一筆15萬元的取款記錄,並且,值得注意的是,從夏洪文以往的商業記錄可以看出,他是不用現金的,商業往來都是直接電子轉賬。
這筆現金的用途不祥,但是從金額來看,買輛二手桑塔納足夠了,多出來的錢,或許可以付給僱來的司機。”
吳錯接過膝上型電腦,“僅憑一個取款記錄,說明不了什麼,還是得找到肇事車輛。
我調取了交通事故案宗,發現肇事車輛雖然逃離,但現場留下了車燈碎片。經過材質檢驗發現,這盞車燈不是原裝的,說明這輛車很可能有過事故記錄。”
“有過事故記錄的二手車?”閆儒玉掏出手機,將此訊息傳送給之前聯絡過的做二手車生意的朋友。
很快收到回信:電話裡說吧。
閆儒玉把號碼發過去,對方很快打了過來。
之前兩人一直是透過聊天軟體聯絡,突然間通話,還真有點彆扭,就跟網友見面的尷尬開場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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