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錯在一旁小聲提醒,閆儒玉擺擺手,他趕忙收聲閉嘴。
“曹耀華……曹耀華……”
記憶的盒子打來,無數零星的畫面自閆儒玉腦海中閃過。
有些畫面已經十分模糊,猶如泛黃的老照片。
其中有父母生前來家中做過客的同事、朋友……這些人中,沒有叫曹耀華的。
閆儒玉擴大了對記憶的搜尋範圍,無數面孔閃過,甚至包括小時候給家裡送牛奶的年輕奶站工人,還有在衚衕口賣冰棒的老大爺……曹耀華……曹耀華……這些人都不叫曹耀華……
究竟在哪兒見過這個名字?……
突然,記憶的角落裡,一個模模糊糊的場景引起了閆儒玉的注意。
一片墓地。
正是附近。
那是父母死後的第一年清明節,公安廳搞了一個追悼烈士的儀式,來給烈士英雄們掃墓,其中自然也包括閆儒玉和吳錯父母的墓。
閆儒玉和吳錯做為烈士家屬,也被人從孤兒院帶了過來。
冗長的追悼儀式實在是無聊至極,閆儒玉正是上躥下跳的年紀,哪兒受得了這個,於是悄悄鑽出人群,在墓園裡玩了起來。
很快他就發現了一個和自己同齡的小男孩。
小男孩是和媽媽一起來的。媽媽立在一座墓前抹眼淚,小男孩雖然沒有哭,卻很聽話地陪在媽媽身邊。
大概是來看他爸的吧。閆儒玉這麼想著,就朝小男孩湊了過去。
兩個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都不肯開口說話。
小男孩的媽媽也注意到了閆儒玉,她摸了一把眼淚問道:“這是哪家的孩子?怎麼在墓園裡玩?”
閆儒玉指了指不遠處自己父母的墳,那兒有一群穿著警服的人在悼念,亂哄哄的,給蕭索的墳地增添了一些熱鬧之感,很是怪異。”
“你是警察的小孩?”女人問道。
閆儒玉點頭。
女人惡狠狠地朝閆儒玉啐了一口,抱起自己的孩子就走。
“警察沒一個好東西!”
閆儒玉既委屈又傷心,為什麼陌生人會如此對他?為什麼要汙衊他的父母?
他特別留意了女人悼念那座墳,那時閆儒玉還不認字,但墓碑的樣子連同碑上的字卻印在了記憶中。
如今響起,墓碑上的名字可不正是曹耀華嗎?
閆儒玉猛然睜眼,在周圍搜尋起來。
吳錯不明所以,卻也沒有多問,只是緊跟其後。
很快,就找到了那座墓碑。
經過20年風雨侵襲,墓碑上已有了細小的龜裂,碑角也掉了一小塊,其上的字卻還能看清。
愛夫曹耀華之墓
一九五一年八月——一九九七年二月
墓碑上的字很簡單。
墓前也有一束新鮮的花,三束花的樣式、包裝一模一樣,足以見得,是同一人所贈。
“這個曹耀華……跟咱們父母認識?”吳錯問道。
“不知道。”閆儒玉搖頭,“不過,花兒肯定不是死人送的。”
“什麼意思?”
“我看,送花是假,讓咱們注意到這個曹耀華才是真的。
送花的人可能認識咱們的父母,同時與曹耀華也有某種關係。問題是,他們究竟是什麼關係?”
閆儒玉圍著曹耀華的墳包轉了一圈,挑起嘴角一笑,“只能冒險試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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