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的地點也在墓園,距離閆儒玉和吳錯的位置不遠,三人驅車走了大約2、3分鐘,就見一處山坡上圍了十來個人。
清明節已過,前來燒紙弔唁的人少了許多,圍觀者大都是墓園工作人員。這些人見慣了白事,並不懼怕死人,有膽大的甚至拿著樹枝去捅一捅屍體。
一看這場景,吳錯頭立馬就大了。
現場的破壞可能使警方錯過關鍵線索或證據,致使本可以破的案子變成懸案,兇手逍遙法外。
做為痕檢專業的刑警,吳錯最受不了這個。
“都住手!”吳錯下車,一邊往山坡上跑一邊大喊。
圍觀人群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欠妥,訕訕退開幾步,給吳錯讓道兒。
吳錯上前,亮出警官證,讓人群再次後退。
這時閆儒玉也趕到,幫著吳錯維持秩序。
屍體為男性,看起來年近50,面色慘白,身上無明顯的傷痕。
屍體周圍有數根插在地裡的木棍,這些木棍支撐著屍體,使之保持跪坐的姿勢。
屍體面朝一座墓碑,吳錯不禁想到了岳飛墓前秦檜兩口子的跪像。
難道死者與墓碑的主人有什麼淵源?
容不得細想,吳錯先給廳裡打了電話,通知重案一組發生命案,讓大家火速趕往北郊墓園。
打完電話,吳錯衝圍觀人群道:“誰是第一個發現屍體的?”
一個40多歲的黑臉大漢道:“我!我發現的。”
吳錯來到黑臉大漢跟前,敬了個禮,道:“我是市廳的刑警吳錯,有幾個問題跟您詢問一下。”
“你問。”
“您是什麼時候發現屍體的?”
黑臉大漢掏出手機看了看道:“10點22!”
“時間這麼準確?”
黑臉大叔將手機遞到吳錯眼前道:“一發現死人,我就給老楊打了個電話,讓他過來看,嘿嘿,你看通話時間,就是10點22。”
“您是這兒的工作人員吧?”吳錯指著黑臉大漢身上的工作服問道。
“是啊,我是值夜班的,負責看這一片山上的墳,10點鐘剛交完班,我正往回走,看見有個人跪著,就多看了兩眼。
這人吧,越看越不對勁兒,一動不動的,我心裡就有點發毛了。
我衝他喊了幾句,他也不答應,我就走過來看了看,人已經死了。”
“然後你就給同事打電話,叫他們來圍觀?”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吳錯明顯是強壓怒火。
黑臉大漢也看出來了,不好意思地笑笑,“也不是來看,抬屍的活兒我們也幹,就是想叫兩個幫手把屍體抬走,死人跪這兒也不像話啊,萬一再把來上墳的人嚇著。
嗨,你也知道,看熱鬧嘛,一個叫一個,就來了好些人。我總不能擋著,叫這個看不叫那個看的,那多不好啊,是吧?”
吳錯幾乎氣結,這都什麼三觀?就差把死人圈起來售票展覽了。
“都散了吧!別圍著了,這兒是兇案現場,警察說了禁止圍觀,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與隨後趕來的墓園負責人短暫交流後,墓園負責人同意暫時封鎖現場周圍,並驅散了圍觀的工作人員。
“這都什麼人啊!”吳錯嘟囔道。
閆儒玉卻“嗯?”了一聲,自打來到現場,他就一直在觀察屍體。
“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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