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市廳會議室。
眾人面色都不好看,就連平日不抽菸的小白也點了一根。
“沒有屍體,沒有線索,只知道失蹤了兩個人,這案子怎麼查?”吳錯氣惱地將桌上薄薄的案宗摔得啪啪響,“北郊墓園的相關工作人員涉嫌侮辱屍體罪,可他們把證據抹得乾乾淨淨,難道就讓他們逍遙法外?”
閆儒玉道:“法網恢恢疏而不漏,我看咱們還是先查跪屍案的兇手,只要抓到兇手,拿到兇手將屍體放入墓園的口供,就能拘捕審訊相關人員,到時候不怕他們不招認。”
閆儒玉轉向小白和明輝道:“介紹一下兩個失蹤人員吧。”
“好的。”小白將列印好的資料分發給眾人,“根據你們發回的兩座墓碑上的資訊,我們查到兩個墓主人都是死於他殺,兇手分別名為田碩、關小虎。
田碩喝酒時與人發生口角,激情殺人。被抓後關了18年,7個月前出獄。
我們與監獄聯絡,找到了他家。
在他服刑期間,老父老母先後過世,出獄後他最先找到了弟弟和弟妹,弟弟家條件也不寬裕,沒能收留他,只是給了他幾百塊錢。
田碩出獄時已經40多歲了,想找工作實在太難,弟弟後來又接濟過他幾次,發現田碩找上了原先的獄友,獄友給田碩提供了住處,兩人不知謀劃著什麼。
弟弟覺得不妥,勸田碩千萬別再犯法了,田碩當時就急眼了,把弟弟趕了出來,說什麼關鍵時刻同胞兄弟還不如普通朋友,既然朋友待他如兄弟,他自然要為朋友兩肋插刀,朋友讓他幹什麼他就幹什麼。
弟弟被這些混賬話氣得不輕,就再也沒管過田碩。
弟弟最後一次見到田碩是在去年11月,也就是田碩出獄後2個月左右。後來就再也聯絡不上他了,他新辦的手機號也打不通了。”
“找到田碩的那位獄友了嗎?”
“找到了,那位獄友因為入室搶劫、強姦被判入獄,和田碩一樣屬於重刑犯,比田碩早兩年出來。
這傢伙一出獄就幹上了老本行,繼續搶劫,前不久剛剛又被抓。
他被捕後的口供中提到了田碩。當時收留田碩主要是看上田碩長得五大三粗,能唬住人,可以當搶劫的幫兇,可惜,兩人的搶劫計劃還沒實施,田碩就偷偷跑了。
他記得很清楚,田碩是在11月8號那天失蹤的,11月8號以後就再也聯絡不上他了。”
“關小虎呢?他是什麼情況?”閆儒玉問道。
“關小虎的情況更糟,他因為強姦殺人被捕,當年入獄時他就染上了毒癮,在牢裡好不容易把毒給戒了。
出獄以後經過勞改人員幫扶機構找到了一份社群工作,雖然收入少,好在穩定,緊緊巴巴過日子是夠。
過了沒多久,也不知道怎麼的,關小虎就又跟社會上的吸毒人員攪和到一塊了,很快他就復吸了。
關小虎那點工資哪兒夠吸毒的?他就問周圍的人借錢,今天說是要看病,明天又說入冬了沒有厚衣服,要買衣服,社群的大爺大媽被他借了一遍。
關小虎最後一次來上班是在過年前夕,1月17號,從那之後同事們就再也沒見過他。”
“咱們發現的那名死者高大國呢?他出獄後的經歷調查過嗎?”
“查了,高大國的行為尤其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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