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銘對陳琦招了招手,“不錯,腦袋很靈活,你願不願意當器械司的匠首?”
陳琦聞言一喜,只是擔憂地看了眼陳文龍。
不等陳文龍說陳琦年紀輕之類的廢話,蕭銘直接說道:“那麼就這麼定了,每月紋銀一兩,我以後交代下去的事情就由你領工。”
“是,殿下。”陳琦興奮地說道,這匠首再升一步可就是兵曹了。
以往他的父親陳文龍一向不喜歡他鑽研此道,現在被齊王如此賞識,他頓時理直氣壯起來。
不過該問的問題還沒問,他說道:“殿下,你還沒說悶燒焦炭需要什麼樣的火候。”
“比鍊鐵的時候低上三成即可。”蕭銘說道,鍊鐵需要一千四百度左右,而焦炭一千度左右,“大膽試,燒燬了也沒事。”
陳琦朗聲道:“是,殿下。”
高爐鍊鐵的事情交代下去,這高爐還需要建造的時間,他希望那個時候錢大富能帶回石墨的好訊息。
這樣一來,他就可以將高爐鍊鐵,坩堝鍊鋼組建成一條生產線。
接下來,蕭銘去檢視了車床,這些車床都是他那個世界十七世紀的古董級車床,手工動力。
而且車床的鑽頭也都是匠人們平時鍛打出來的鋼刀具,這些刀具加工一些粗製的配件是足夠了。
望著面前五花八門的車床,蕭銘心裡舒坦了一些,有了這些車床,他就可以生產一些小零件,而這些小零件可以組裝成一種最古老的簡易機械——時鐘。
在他看來,他那個時代,工業的基礎正是從鐘錶匠開始,因為從這個時候起,各種精密的配件才走入歷史的舞臺。
而至於槍炮這種東西,蕭銘想過,但是他明白在數年之內有些不切實際。
俗話說大炮一響,黃金萬兩,不說現在的封地一窮二白,只是技術上手工車床製造一杆槍的漫長週期現在蕭銘也承受不起,基本上來說在蒸汽機沒有出現之前搞這個,幾乎等同於笑話。
所以現在蕭銘定下了的計劃,所有的一切都為了生產,等到他的封地富庶了,有了初步的大型工廠和工業體系,這些東西才能伴隨相稱的經濟體量建設起來。
因為在蕭銘看來,戰爭打的就是錢和資源,否則一旦彈盡糧絕,什麼都是扯淡了,拋棄生產,窮盡物力搞這個太不現實。
所以為今之計還是建設封地為要,當然軍隊也是要加強的,一個是為了防禦草原蠻人,還有一個是為了冬季的匪患。
根據以往的經驗,每到冬天,吃食難尋的時候,就是盜賊叢生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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