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沒有聽懂司命在說些什麼。
但是隱約的,他覺得自己好像被什麼東西給盯上了。
一種強烈的被注視感,刺向了他的後背,使得老闆下意識地回過頭,想去看看自己身後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老闆身後沒有什麼特別值得在意的東西,只有一個弓著腰的小丑,將一束畫著小丑笑臉的氣球遞給了落單的孩子,並且牽起了他們的手。
“呼……這也沒什麼啊……自己嚇自己而已。”老闆鬆了口氣,再回頭看向司命離開的方向。
司命不見了。
但是鑰匙放在了這裡。
“溜得這麼快,真不準備拍影片了?”老闆嘲諷地笑了笑,“年輕人,這麼好的機會還不珍惜,可不是每一個人都能來我的鬼屋裡面拍影片啊。”
說著,他拿起鑰匙,走到排隊的遊客前,說道:“不好意思啊,我先進去整理一下里面的情況,應該差不多五分鐘之內就可以了,請各位耐心等待一下!”
這座鬼屋裡他是老闆,同時也是員工。本來他也想要嘗試去僱傭員工,專門負責整理內的情況,不過每一位員工都在上班第一天後就受到了驚嚇,最後辭職了。
無奈之下,老闆只能重新規劃了鬼屋的遊玩環節,儘可能刪除了可聯動機構,最大化利用心理壓力來讓遊客感到恐怖。
畢竟只有他一個人,一天要接待那麼多遊客,肯定是來不及的,所以只能用鬼屋的重複遊玩性來作為交換。
好在,每次厲鬼的出現情況都不一樣,將重複遊玩性給彌補回來了。
拿著鑰匙,老闆吹著小曲兒走到了電梯門前,按下了按鈕。
金屬的摩擦聲讓人聽著有些難受,電梯緩緩落至一樓,金屬柵欄門顫顫巍巍地朝著一側收攏了進去。
“要上一點潤滑油了啊,不過這種聲音也挺有氛圍的。”
老闆走進了電梯間,如往常一般按下了二樓的按鈕。
不過今天有一點不同。
他的手指,好像摸到了什麼冰冰涼涼的東西。
“嗯?這是什麼?”老闆看向了自己按下按鈕的食指,殷紅色的液體將他的手指完全包裹,順著手指的關節滑落下去。
這是……血?
老闆尷尬地笑了笑,用兩隻手指搓了搓食指表面的血跡,“哈哈,肯定是假的吧,我的鬼屋裡可沒有什麼血漿包,這玩意兒更換起來太麻煩了,應該是番茄醬吧。
“這兩個傢伙,難不成還在我的鬼屋裡面吃東西?腦子有病吧。”
庫庫庫——
電梯來到了二樓,橫向柵欄門緩緩開啟。
老闆還沒走出來,就發現了一個問題。
放置在道路中間的水仙花,枯萎了。
“什麼情況?”老闆奪步上前,單膝跪在自己精心呵護的水仙花前,用手將枯萎的花葉扶了起來,“怎麼會枯萎了?我上一次進來的時候還好好的啊?”
“難道是那兩個傢伙乾的?也不對啊。有什麼辦法能讓一束花在二十分鐘內枯萎成這樣?”
老闆痛惜地看著手心中的花葉,這可是他精心栽培出來的花朵啊,怎麼莫名其妙就枯萎了呢?
他剛想站起來,卻發覺有什麼堅硬的東西抵住了自己的後背。
惡寒瞬間衝上腦門!老闆被嚇得往前一躥,差點摔得腦門著地!
回過頭來,他卻看見被自己裝飾的嫁衣人偶,竟然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而且還伸出了一隻手,做出了將他按在地面上的動作!
“怎……怎麼回事?”老闆驚魂未定,他出來之前可沒有看到嫁衣人偶,怎麼自己剛蹲下去,嫁衣人偶就出現在了自己的身後?
鬧鬼了?
“不……不可能,這個世界上是沒有鬼的……”老闆深呼吸,調整著自己的心境,“誰?誰在我的鬼屋裡面?自己給我滾出來!”
他狼狽地站了起來,拍了拍自己的屁股,走到嫁衣人偶面前,發著牢騷,“媽的,知不知道這玩意兒有多重啊?還得讓我扛到原來的位置上,不是給我沒事找事嗎?”
老闆伸出手,抓住了人偶的手臂。
在這個瞬間!老闆宛若觸電一般收回了自己的手,他驚恐且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眼前的嫁衣人偶,根本不能理解剛才所發生的一切。
嫁衣人偶沒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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