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燭光昏暗,使得房間內的一切都有些模糊,不過這並不影響司命的視線,他非常輕鬆地就在黑暗之中辨認出了那一張自己無比熟悉的面容。
這貨居然是鹿臨!
吧唧——
趁著鹿臨還沒看見自己的臉,司命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將皮搋子按在了他的臉上,並且迅速地開始搜尋逃亡路線!
“嗚嗚嗚!誰?誰偷襲我!給我出來!我今天要把你殺了!!”
鹿臨抓住了吸住自己臉的皮搋子,話語中的暴怒之意已然壓制不住,“你別跑!先把我臉上這玩意兒給我拔下來!這是個什麼玩意兒!?”
“我不知道這是啥!這和我無關!”
鹿臨聽到了這句話,瞬間就認出了偷襲自己的人究竟是誰。這犯賤的聲音他想忘記都難,“司命!你這個屎人,給我把這玩意兒拔下來!我還能饒你不死!”
司命擦了擦臉上的冷汗,抓住了鹿臨臉上的皮搋子,支支吾吾道:“我,我盡力……你等會兒別哭啊。”
“哭?我哭什麼,你先給我拿下來!我快憋死了!”
行,你自己說的。
司命用手抓住了皮搋子的一邊,放進了一些空氣,便輕鬆地將皮搋子取了下來。
取下了皮搋子,鹿臨總算是能喘上口氣了,按住自己胸口劇烈地喘息著,“呼……呼……差點死在你手裡。你這個混蛋,你拿什麼東西偷襲我的?”
“嗯……你應該不太…”
鹿臨一臉困惑,他看向了司命手中握著的那個玩意兒,整個人瞬間石化了。
皮搋子?
那個專門拿來疏通下水道的皮搋子?
這個屎人拿這玩意兒懟自己的臉??
“你特麼……我的臉!!啊——!!”此時的鹿臨,發出了從出生以來最為悽慘的一次叫聲。
山間的飛鳥因為這尖叫聲四散紛飛,連司命都不由得堵住了自己的耳朵,生怕這魔音灌腦刺破自己耳膜。
“消停消停,”司命輕輕地踹了他一腳,“這玩意兒都不知道廢棄多久了,應該沒有屎,放心好了。”
鹿臨瞪大了眼睛,一把攥住他的衣襟,指著自己泛紅的面孔,“你說的是人話啊?這玩意兒懟的是我的臉!
“這大半夜深山老林的,我上哪兒去洗臉啊?”
司命攤攤手,“那就先不洗吧,這兒又沒別人,你還害羞不成?”
鹿臨死死地咬著牙,全身的肌肉都在緊繃,將自己的怒氣壓制下去。
不能和這傢伙一般見識,他不太正常!
鹿臨拼命地告誡著自己,在數次深呼吸之後,他總算是調整了過來,鬆開了司命的衣襟,幽幽嘆息一聲,“算了,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又為什麼不順從你呢?”
“擺爛是吧?這我也會!”
“你給我去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