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厲刀芒不時斬下,在院內掀起陣陣勁風。
斬魄刀雖然不算沉重,但也遠稱不上輕巧。
不到十刀,修無缺額頭就滲出細汗,雙臂的肌肉有些緊繃。
原身的體魄,真的是有夠柔弱的。
不過他並沒有放棄的念頭,在心底憤懣的刺激下,竟感覺自己有用不完的力氣。
賤女人!真是一對狗男女!
修無缺此刻已經明白了一切。
蘇娟恐怕在一開始就不願意招原身入贅,芳心早有所屬。
而在看到白管事的第一眼,修無缺就感受到了對方深厚的心機與城府。
這樣的人顯然不在蘇家招贅的候選名單當中。
說起來,這也算得上是一段悽苦的愛情故事,和梁山伯與祝英臺有異曲同工之妙。
但蘇娟與白管事顯然沒有一同赴死的決心。
他們只打算,讓修無缺死!
只要修無缺死了,蘇娟變成寡婦,白管事就有了上位的機會。
想來昨夜在原身死亡之後,他們二人就迫不及待地共赴巫山,共享雲雨去了。
可惜他們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修無缺確實死了,但卻換成了另一個修無缺。
噌!
鋒利黑刀猛然斬下,似蘊含著無窮的怒意。
修無缺繼承了原身的一切,自然也接過了對方的綠帽。
雖然他對蘇娟毫無感覺,但綠帽的體驗相信沒人會喜歡。
這贅婿,還是不當的好!
修無缺劈砍著黑刀,心底漸漸有了想法。
蘇娟啊蘇娟,你們二人的所作所為,還真是給了我一個絕佳的證據啊。
有了它,我的休書可就名正言順了!
思慮至此,修無缺心中的憤怒漸漸散去,迴歸了平靜。
當然了,這件事是絕不可能算了的。
休書要寫,報復更是少不了的!
不管怎麼說,修無缺也要為原身討回公道!
而就在他默默盤算,不斷揮擊斬魄刀的時候,酒兒從旁邊同樣老舊的偏屋走了出來。
她第一時間被修無缺斬擊的聲勢吸引,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姑爺你在幹什麼?”
“強身健體。”修無缺簡簡單單地答了一句,目光從始至終盯著黑刀。
酒兒眨了眨黑珍珠般的大眼睛,歪著腦袋似乎在疑惑,拿著刀不斷砍來砍去,究竟和強身健體有什麼關係?
琢磨了半天,酒兒似沒想通一般撓了撓腦袋,乾脆拋下疑惑說道:“需要奴婢去取來早膳嗎?”
修無缺眼眸閃過微光,目光終是看向了酒兒:“好,有勞了。”
“姑爺無需客氣。”酒兒迎上修無缺的目光,似是回想起了先前的調笑,當即臉色微紅地跑了出去。
修無缺搖頭一笑,不得不感嘆這個時代女子的溫柔純潔。
當然了,有些女人除外。
咻!
斬魄刀再次揚起,在院內攜著勁風斬下。
汗珠在陽光下閃耀,修無缺咬著牙關,一絲不苟地揮動著斬魄刀。
“二十三”
“二十四”
庭院外,一條略顯幽靜的小徑上。
蘇娟與白管事湊在一起,低聲交談著。
“白哥,這修無缺怎麼會沒死?我們昨夜不是親眼看著他被被厲鬼害死的嗎?”
白管事眼眸微閃,如蘇娟所說,他們昨夜可是站在門外,親眼目睹了厲鬼害死修無缺的整個經過。
但修無缺剛剛那生氣十足的樣子,哪有被厲鬼加害的氣象?
他皺著眉頭搖了搖腦袋:“我也不清楚,走,我們去找那道士問個清楚!”
蘇娟點點頭,神情突然泛起狠辣:“要不要帶點人,萬一那道士欺騙我們,正好收拾他一頓!”
“這倒不必,感覺那道士並沒有欺騙我們,畢竟昨夜.”白管事並未細說下去,略有忌諱地止住了話音。
蘇娟明白白管事的意思,昨夜那厲鬼加害修無缺的畫面至今還歷歷在目。
那恐怖駭人的樣子,確實不像作假。
至於修無缺沒死的原因,恐怕只有那道士能夠給出答案了。
隨後,兩人喚來下人,出府駕著馬車朝城外駛去。
馬車剛走出不遠,蘇娟似想到了什麼,略有些慌亂地抓住了白管事的手掌。
“白哥,我們的事會不會被修無缺看出來?”
白管事眼底閃過一絲陰鷙,但在看向蘇娟時,卻又滿是柔和。
“放心吧,就算看出來了也沒關係,在出發前,我已經找了韓大哥過去看住他。”
“他不是提著刀要鍛鍊身體嘛,正好讓韓大哥教教他!”
說著的同時白管事拍了拍身旁的小箱子,滿是信心地說道:“這次我足足帶了一百兩銀子,一定要讓那個道士全力出手!”
“他能僥倖活下來一次,我不信還能有第二次!”
看著豪氣縱生的白管事,蘇娟大為感動,眼裡閃爍著光芒:“還是白哥你想的周到,只是..又讓你破費了。”
“這點錢不算什麼,只要能夠和娟妹你在一起,我就算傾家蕩產也願意!”白管事深情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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