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讓她知道,這個家裡,沒人歡迎她!
“她想借顧家的勢,我們願意借,畢竟她是我的繼母,是顧家的女主人。不過……您是不是忘記自己的位置了?不過我們花錢請來一個家庭醫生,對我們這麼說話,不覺得……自己尊卑不分了嗎?!”顧霖庚冷冷的看向女人,語氣中的嘲諷意味很重。
“顧霖庚!你怎麼跟我說話呢!”女人被顧霖庚氣的不行,見他甚至還站在那個女人那邊,心裡更是憤怒的很:“是不是這個女人教你們的!對我這麼沒大沒小!人類果然是人類,下賤又骯髒的賤蹄子,你到底給霖庚吃了什麼迷魂湯,讓我兒子這麼對我的?!”
“您閉嘴吧!”聽到女人這麼罵自己,肖蓮臉色更加難看,但還沒有開口懟回去,顧霖庚便臉色陰沉道:“喊我兒子,不想想您配嗎?!當初父親去戰場,您丟下我和弟弟獨自去和別的男人苟合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我是您兒子?!當我和弟弟沒有吃的快餓死的時候,跟您要一點吃的卻被您騙著吃了毒藥的時候,您怎麼沒想到我是您的兒子?!”
“哦,現在見顧家有錢有勢了,就想著我是您兒子了?您那個親親熱熱的,甚至願意為他殺子滅親的恩愛老公呢?當初看您那模樣還以為你們是真愛呢,倒真想誇讚您一句“為愛奮不顧身”,現在又在這求著施捨,不覺得自己的嘴臉難看的緊嗎?!”
葉盼盼震驚的看向顧霖庚,這個家庭醫生是哥哥的親生母親?!
肖蓮也愕然的看著顧霖庚,她知道這女人是出軌才導致顧申遠提出離婚的,卻不知道竟然還有給顧家兩兄弟下毒的事。
“你……”王汀玲一時也愣住了,顧霖庚一直都沒有提過這件事,她還以為當時這兩兄弟年紀小,都不記得這件事了,沒想到他竟然知道!這讓王汀玲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以為我年紀小,不記事?”顧霖庚嘲諷的挑了挑眉,嗤笑一聲道:“怎麼可能,我可是在死亡線上苦苦掙扎了七天啊,你忘記了嗎?我小時候的願望也是和父親一樣去戰場啊,你猜我為什麼做了商人?”
“我的胃已經被毒傷了,經常胃疼,只能**細的食物,戰場上那種隨意的吃食根本用不了。我的體檢也因為那次毒藥殘留的原因不過關!”
“知道我為什麼戴眼鏡嗎?這可不是裝飾品,是我特製的鏡片,因為若是沒有它,我的世界就是一片模糊。和近視沒有關係,這是您當初的毒藥害的!”
“您作為一個擅長醫學的人,用的藥可真厲害,連最高明的醫生和最新型的治療機器人都對我的傷無能為力呢。您說,您給了我這麼多禮物,我要是忘記了您,該是多麼大逆不道的事情啊!”
顧霖庚只是臉色有些陰沉沉的感覺,但是聲音卻很平靜,沒有憤慨,沒有恨意,像是這麼多年,這些早已刻骨銘心的疼痛已經淡化消失了一樣。可如果真的消失了,又怎麼能一樁樁,一件件,都說的這麼詳細清晰?!
王汀玲站在原地,身子晃了兩晃,面色慘白的看著顧霖庚,不敢置通道:“所以……你都記得?”
不等顧霖庚回答,她便自我欺騙的衝著顧霖庚笑道:“那你為什麼沒有在申遠面前說起這件事,你心裡還是有媽媽的吧,你還是想讓媽媽回來的吧?”
“霖庚,你去和你爸爸說說吧,讓我回來,這個低賤的人類有什麼資格當你們的母親?!你讓我回來,以前是我做錯了,我回來後會好好的彌補你們的!你不知道,老曹他自從破產了以後,脾氣一天比一天壞,現在還有家暴,經常打我。霖庚,你就可憐可憐媽媽,讓媽媽回來吧。”
“你以為他是怎麼破產的?”
迎上王汀玲不敢置信的目光,顧霖庚突然惡劣一笑:“我現在有錢有勢了,怎麼可能容忍你過得好呢?”
“曹家的破產啊,是我刻意為之呢,在我的警告下,連給你們融資的人都沒有。你不覺得很奇怪嗎?那麼多合作伙伴,一個星期時間竟然全部都終止合作了,所有的借錢平臺都不向曹家提供貸款了,你就沒想過,這裡面是誰的手筆?”
看著王汀玲的臉色由白變青,又由青變白,顧霖庚笑得越發暢快:“至於你說的,不和父親說起這件事,你當真以為是我心裡還對你存著一點母子情誼呢?怎麼可能,我只不過是想看你滿懷希望的撲過來,又一次次的絕望離開而已,一次就把你弄死多無趣啊。”
“父親之前跟你說了什麼你忘了嗎?她讓你記住自己的身份,你只是顧家花錢請來的一個下人而已,要叫他“將軍”,不能喊他的名字。連名字都不讓你喊,你竟然還天真的以為自己還能回到這個家,您是做夢還沒醒吧。”
“哦,對了,還有最後一點。”
見王汀玲目光都有些恍惚了,顧霖庚也沒有放過她的意思:“我知道你來顧家是幹什麼的,是你那個老公讓你來顧家,再次求的原諒,嫁給父親後好謀奪顧家的產業替他還債的是不是?”
“讓我來猜猜你是怎麼想的啊……嗯,你肯定是順水推舟就應下來了,然後想著,重新嫁到顧家以後,就不去管你那個男人的死活了,甚至……還嫌他麻煩,說不定還會像當初嫌棄我跟我弟麻煩一樣,一劑藥下去,讓他再也不能礙事,你說是不是?”
王汀玲扯了扯嘴角,想笑笑,想大罵顧霖庚是胡說八道,可最終,她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顧霖庚太瞭解她了,簡直是她肚子裡的蛔蟲,他所猜想的一切,都是她曾計劃好的一切。該說……不愧是她肚子裡出來的嗎?
見王汀玲一副天塌地陷的崩潰表情,顧霖庚也懶得理她了,直接就上了樓。
他自身的習慣是殺人不見血,不管是在商場上還是在生活中,都喜歡讓其他生物不知不覺間就中了自己的圈套,然後一招致命。可是對於自己不喜歡甚至是恨著的生物,他最喜歡鈍刀割肉了,聽著他們的慘叫,最讓他興奮。
“把她開的藥扔了吧,我一會請別的醫生過來給你看病。”
肖蓮心情很好,顧霖庚上樓後,她走到沙發這邊。見葉盼盼手裡還拿著藥,嘲諷的開口道:“這藥若是給的“申遠”的,說不定還能真幾分,但是給你的藥,肯定是巴不得你遲遲不好,她還能借著你多來顧家幾趟。”
肖蓮故意加重了“申遠”兩個字,告訴這女人到底現在誰才是這個家的女人!哪怕她是人類又如何?就算是人類,她也是顧家的女主人,而她,不過是顧家請來的一個下人而已!
王汀玲剛剛被顧霖庚嚇著了,對於肖蓮現在的警告倒是不那麼在意了,剛剛顧霖庚那一段話,瞬間打破了她所有的幻想,讓她整個人都像是掉進了無盡的黑暗中,完全看不到一點希望。
“自作孽不可活!”看著王汀玲這般模樣,肖蓮冷笑著說了一句。
肖蓮和葉盼盼都上樓了,王汀玲一個人恍惚的站在樓下,不知站了多久,才終於緩緩的動身,想到要離開了。
她整個人都有些失神,沒有什麼比讓一個唯利是圖的生物眼睜睜的看著所有的財富地位從自己眼前溜走更殘忍的了,在她走到宅子門口的時候,剛好從宅子外面開進來一輛車。
兩人擦肩而過的瞬間,車停下了,王汀玲若無所覺得繼續向前走,顧躍匆匆的開啟車門下來,追上了王汀玲。
“你怎麼過來了?”他看著王汀玲,語氣故作不耐煩,眼睛卻一直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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