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可是犯了戴閻王的忌諱,他頓時也惱了:“老太太,我是看你年歲大了才對你禮讓三分,你別給臉不要臉。”
啟佑大怒:“林闊,將他的舌頭給我割了。”敢對他娘不敬,割舌頭都算是輕的。
玉熙幾人的態度,讓戴閻王知道他們鐵了心地要插手谷城縣的事了。而這,是他絕不允許的:“兄弟們,都進來吧!”
這話一落,從外面又湧進來上百人。這些人,手裡都拿了刀斧之類的武器。
眼看著就要打起來了,餘志大喝一聲:“不想死的,就放下手裡的武器。”
戴閻王冷笑道:“口氣倒是不小。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要我們的命。兄弟們,將這幾個擅闖府衙的亂賊給我拿下。”
玉熙輕笑了下,這麼快就給他們按好了罪名,是個人才。可惜,沒用在正途上。
這群人聽了戴閻王的話,立即衝了上來。
啟佑也激起了怒氣:“不用手下留情,都給我殺了。”活了六十多年,還沒受過這樣的窩囊氣。
志跟冰梅兩人,緊緊守在玉熙身邊。
林闊一行人得了啟佑的話,再沒顧忌了,直接下了殺手。很快,就有六個人倒在血泊之中。
一行人,很快就被鎮住了。
戴閻王沒想到林闊他們殺人眼睛都不眨的,竟比他們還利索。不過越是如此,越不能放過:“殺了他們,給兄弟們報仇。”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跑進來一個衙差:“戴爺,不好了,外面來了一群官兵。這些官兵,將整個府衙都圍了起來。”
緊接著,就聽到一陣鏗鏘有力的腳步聲。很快,走進來十多個穿著盔甲的官兵。
為首的人看到地上的屍體,立即跪在玉熙面前告罪:“末將救駕來遲,請太后娘娘降罪。”
帶人馬來支援的人叫張振濤,他帶兵駐紮在襄陽附近。接了玉熙的親筆信,又看了餘志亮出了大內侍衛的腰牌,他就帶了五百兵馬過來了。
如今這天下能調動駐紮軍的,除了啟浩,也就玉熙了。
啟佑早知道有援兵,所以剛才並不懼怕。可啟軒不知道,剛才他都快嚇死了。見到這十多個官兵,這才放鬆下來。
玉熙說道:“來得正好,將這些人全都給我抓起來。”
戴閻王不可置信地看著玉熙,半響後才問道:“你是太后?”再無知的人都知道,太后是皇帝的老孃。而如今這位太后,可不僅僅是皇帝老孃,還是執掌朝政幾十年的彪悍女人。
玉熙問了一句:“現在你覺得我有沒有資格管谷城縣的事?”
戴閻王一臉灰敗地跪了下來,朝著玉熙說道:“一人做事一人當,只求你能放過我的家小。”他很清楚,就憑他做下的事一旦上頭追究,必死無疑。他原先還想安排好家小避到其他地方,只是玉熙出現得太突然了,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玉熙面無表情地說道:“你覺得可能嗎?”戴閻王犯下的罪罄竹難書。不過按照律法,除非是謀逆等大罪,若不然十歲以下的孩子不用被降罪。可戴閻王害死的人太多了,那些人肯定會來尋仇。他的子嗣想要平安長大,怕不容易。
戴閻王握緊了拳頭。
在正規軍面前,這些地痞流氓那就是烏合之眾。更不要說,張振濤帶了五百兵馬過來。很快,戴閻王帶來的兩百多號人都給抓起來了。
在縣衙大門口守著計程車兵進來回稟道:“大人,谷城縣的縣丞求見大人。”外面的人,暫時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張振濤可不敢擅作主張,請示玉熙。
玉熙朝著啟佑說道:“這次的事你全權負責,務必要將涉案在內的官員全都查出來。”查案,可是啟佑最拿手的事了。交給他,玉熙放心。
這次的事,也讓啟佑憋了一肚子的氣。都是這些當官的不作為,所以才縱出這麼一個禍害。這次不將他們剝皮,他就將雲字倒著寫。
啟佑點頭說道:“娘,你放心,這次的事我一定徹查到底。”
之後的事玉熙就沒再管,全權交給了啟佑處理。
出了衙門,玉熙叫來了簡氏母子六人:“戴閻王跟他的爪牙都被抓了,朝廷會將他們繩之以法,你們可以回家了。”
簡氏六人,喜極而泣。
曼娘壯著膽子問道:“老夫人,我們的房子能要回來嗎?”其他還好說,房子若是要不回來他們一家子住哪。
因為沒人告知他們,母子六人現在還不知道玉熙的真實身份。
玉熙點頭道:“自然可以。到時候,你們到衙門重新辦一份房契即可。”
說完,玉熙讓冰梅給了簡氏五十兩銀子,見她推辭不要,說道:“你丈夫的喪事,一家六口吃穿,這些都需要錢。”
簡氏自覺已經受了玉熙很大的恩惠,不想再要這錢了。只是想著家裡的情況,到底將錢留了下來。
握著荷包,簡氏叫了五個孩子一起跪在玉熙面前磕頭:“老夫人的大恩大德,我們無以為報。回去以後,定為老夫人立個長生牌,保佑老夫人身體健康長命百歲。”
玉熙搖搖頭道:“無需如此。”她可不想活一百歲,太累了。而且,送走丈夫已經讓她痛不欲生,可不想再白髮人送黑髮人。
這日,玉熙沒去住客棧,而是直接住在驛站裡。
折騰這麼大半天,玉熙也有些累了。洗漱了下,就上床休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