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最近因為看到了帝都星新出現的那些珍稀品種的自然植物，有了新的想法。”林歇難得不惜字如金，扶錦問一句他就答一句。
窮奇現在是隱形狀態，移動速度很快。
“我們不去查探一下疑似感染人類的情況嗎？”
“這件事情有人負責，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查清源頭。”
林歇不想在疑似感染人類身上耽誤時間，疑似感染人類卻撞在了扶錦面前。
智腦無法離開居民區，只能夠透過那些落後的監控裝置組建的監控網路再克服極高的延遲在大量的資料之中分析出來有效資訊。
這樣做效率極低，卻是最可行的法子。
疑似感染人類雖然沒被確診，但是齊溪星管理委員會冒不起這個險去拿人命做試探。
每一個護衛隊的人員都是齊溪星安全保障的關鍵，每個人的生命都是珍貴的。
林歇用的是臨出發前智腦發給他的行動路線，最短時間抵達變異植物森林的同時避開一切可能造成干擾的人和事件。
“前面是——”
很顯然，前面那些動作僵硬的人類很不正常。
“這就是疑似感染人類的症狀嗎？”
“不確定。”林歇原想直接避開，在快要靠近那一群不知道能否稱之為人的時候還是改了想法。
窮奇減緩速度，極限靠近那些行動遲緩的疑似感染人類，開啟了錄影。
高畫質無碼的影像出現在扶錦面前的小顯示屏上。
險些驚叫出聲的扶錦勉強穩定下情緒，還是讓林歇察覺到她的反應異常。
目光落在播放完一遍又開始從頭播放的錄影影片上，再多看了在為首幾人的臉上，最後停留在其中一個大張著的嘴裡。
裡頭探出來的好像不是舌尖。
裡頭探出來的好像是截蛇尾。
是黑色的，覆蓋著細細的鱗片的，蛇尾。
“坐穩了。”林歇沉聲提醒，扶錦下意識照做。
下一刻窮奇突然加速，急轉彎之後衝向天空，快速朝著變異植物森林的方向移動。
“林……林指揮……”
“剛剛那個人的嘴裡……是蛇尾？”扶錦聲音有些發顫。
她想象不出人和蛇在一個身體裡要如何和平相處。
在回過神之後，扶錦滿腦子都是那日聽見的巨蛇的那些念頭。
——等下一次進化結束，它們就能夠奪取人類的身體……
“不能確定。”
“可能性在九成以上。”林歇緊繃著一張臉，還是回答了扶錦的問題。
“我有一個猜測……”扶錦把自己聽到的那些資訊用盡可能合適的語句說給林歇聽，抬頭時看見林歇的一雙眼睛亮光懾人。
“猜測終究是猜測，可以提供給研究所那邊作為一個研究思路，現在我們必須馬上趕到變異植物森林看那些巨蛇屍體還在不在。”
話雖是這樣說，林歇心裡已經有數。
巨蛇屍體肯定不在了。
之前錄影中的幾個人正好是他看了半宿的監控裡那一支進入了變異植物森林的隊伍裡的成員。
無論是他們速度很快的取走了蛇屍還是蛇屍已經被其他巨蛇吞噬。
無論是兩種可能中的哪一種，要處理起來都是很棘手的事情。
窮奇直接越過高牆，滑入變異植物森林，最後落在森林內圍的地上。
扶錦踩了踩腳下的土地，精神力緩緩鋪展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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