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直勾勾盯著白巧娘,喉結動了動,嬉皮笑臉地說:
“喲,我哥眼光真不錯,弟妹長得這麼標緻。
他成天在外面跑,你一個人在家,不覺得悶得慌?”
話剛說完,“啪”的一聲脆響,白巧娘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得他腦袋偏到一邊。
“我悶不悶輪不到你操心!”白巧娘氣得胸口直起伏:“再怎麼說也比你強!連納個小妾都要看人臉色,窩囊成這樣,還好意思出來瞎撩!”
霍青捂著發紅的臉跳起來:“給你臉了是吧!霍軍不在家,你別以為能在我面前橫著走!信不信我......”
白巧娘氣得臉都紅了,抬起腳就往霍青的腳背上狠狠一踩。
霍青“嗷”地慘叫一聲,抱著腳跳起來,嘴裡罵罵咧咧。
白巧娘瞪了他一眼,轉頭抱起白晚晚就走:“不要臉的東西,離我們遠點!”
白晚晚窩在她懷裡,也覺得這霍青實在噁心。
兩人快步走進宴會廳,裡頭鬧哄哄的,到處都是說話聲和碰杯聲。
剛進去沒幾步,四個世家小姐說說笑笑走了過來:“哇!這個妹妹好可愛!跟我們去花園玩捉迷藏好不好?”
白晚晚往白巧娘懷裡縮了縮,小聲說:“謝謝姐姐,我不想去。”
這些都是不熟悉的,她自然不會隨便跟她們走。
白夫人摸了摸白晚晚道:“這孩子還小,有些怕生。”
梳雙丫髻的李家姑娘就撇著嘴哼了聲:“都這麼大了,還跟娘屁股後頭躲躲藏藏,不就是玩個藏貓兒,還怕我們吃了你不成?”
旁邊趙家小姐湊過來,故意放高了聲調:“聽說是鄉下莊子抱回來的,沒見過世面,可不就這慫樣兒。”
孫家姑娘甩著手裡的絹子直笑:
“跟這種泥腿子玩,回頭沾一身土氣。
走走走,別在這兒掃了咱們的興。”
蘇念棠叉著腰,斜著眼上下打量白晚晚:
“這是高門大戶的春宴,你個小土妞湊什麼熱鬧?
趕緊回鄉下泥地裡玩吧!”
白晚晚眼睛一瞪,脖子一梗:“你能來我就不能來?上次賽馬輸給我,這麼快就忘了?”
這話像戳到蘇念棠痛處,她臉漲得通紅:
“你!有本事跟我打賭!等會兒小孩要比吟詩,敢不敢跟我比一場?
輸家還按老規矩,把最寶貝的東西交出來!”
白晚晚歪著頭冷笑:
“就比作詩?行啊!反正待會兒小孩在一屋,大人在一屋。
咱們當著大夥的面,看誰先露怯!”
周圍幾個小姐聽熱鬧湊了過來,蘇念棠胸脯一挺,故意抬高聲音:“到時候可別哭鼻子求我手下留情!”
周圍的人都笑了起來:“這兩個孩子有點意思,居然還要打賭。”
“小孩子能拿出什麼樣的東西來啊?不過就是一些小首飾,咱們就看個熱鬧。”
蘇念棠手下的婢女捧出一個棗紅色木匣,蓋子掀開時,在場的人都忍不住湊過去張望。
裡面躺著一塊巴掌大的羊脂玉佩,通體白得像剛化的雪,沒有一點雜色。
玉佩邊緣刻著纏枝蓮紋,中間鏤空雕著一隻振翅欲飛的鳳凰,連羽毛紋理都清晰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