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尋遍各處找自己丟失的蠱蟲,竟沒料到,蠱蟲早已被白晚晚悄悄種在了六皇子身上。
她抬眼看向六皇子,雖知此人性子暴戾、行事無常,可終究是皇子身份,絕非尋常人可比。
沒多猶豫,林早早便腳步輕快地跟上了六皇子的隊伍。
一旁的林大盛、林大昌等人,本還圍著白晚晚,此刻見林早早跟上了六皇子,哪裡還有半分心思管白晚晚?
幾人對視一眼,忙不迭地撥開人群,亦步亦趨地跟著六皇子那群人走了,連句多餘的話都沒敢說。
六皇子自始至終沒再看身後一眼,只抬手理了理衣襬,帶著與生俱來的貴氣與疏離,徑直往前走去。
待六皇子一行人走遠,原地剩下的人立刻炸開了鍋,你一言我一語地議論起來:“這林早早到底是什麼來頭啊?竟能讓六皇子默許她跟著!”
“是啊是啊,從沒見六皇子對誰這麼松過口,難不成是得了六皇子的青睞?”
“你們可別瞎說!沒聽說嗎?六皇子向來喜怒無常。
前幾日還有個侍衛只因遞茶慢了些,就被打死了。
林早早這麼跟著,指不定是福是禍呢!”
“可不管怎麼說,能讓六皇子容下她,這林早早肯定不簡單……”
白晚晚冷笑,這六皇子可不是省油的燈,林早早是福是禍還真的不知道呢!
但是這群人也跟到了南境,倒是她始料未及的。
白晚晚跟諸位夫人說好第二天派船接她們,就直接離開了。
第二天一大早,那些夫人就陸陸續續地來了,遠遠望去,五艘氣派非凡的畫舫正緩緩駛來。
船身雕著花、描著紅漆,看著就貴氣。
窗沿邊掛著金閃閃的小鈴鐺,風一吹就叮噹作響,船上鋪著厚絨絨的毯子,連欄杆旁擺的瓷瓶都透著精緻,停在碼頭邊。
沒一會兒,一隊馬車軲轤趕來,車簾一掀,各家夫人都下來了。
有的穿繡著花的綢子襖,有的套著鑲了毛邊的夾袍,還有的裹著帶花紋的厚披風,一個個看著都體面。
白晚晚站在最前頭,微微一笑道:
“勞煩各位夫人跑一趟,真是辛苦。
今天備好了船,請大家上船吧!咱們邊看景邊聊天。”
夫人們往河邊一看,盯著眼前寬寬的河道,都忍不住咋舌:“哎呀,這啥時候挖了這麼大一條河啊?以前咋沒見過!”
白晚晚笑著接話:
“各位夫人有所不知,這是剛挖好的清水大運河。
往後這河能通到不少地方,不管是走船運貨,還是咱們坐船賞景,都方便得很。”
白晚晚笑著指了指河道延伸的方向,對夫人們解釋:
“這條清水大運河還在接著挖,等挖通了,就能直接連到東邊的沐河。
到時候啊,順著沐河往下走,能通到運河主幹道,往北能到州府,往南能達水鄉碼頭。
不管是運貨還是出行,都比以前省了大半路程。”
夫人們開始議論起來:“我的天,這要是真通了沐河,往後可太方便了!”
“可不是嘛,以前去州府的繞山路,這下坐船順順當當就到了,白大人這主意可太妙了!”
白晚晚笑著沒多接話,只引著眾人登上畫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