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濤趕緊湊過來打圓場道:“消消氣,消消氣,跟這種人計較犯不上。”
王景珩笑眯眯道:“他這人的肚量最小了,瑕疵必報,你可當心著吧!咱們現在要不去玩玩?”
白晚晚點了點頭道:“好吧!我也想看看這裡頭有些啥。”
老闆皺著眉頭,上下打量白婉婉她們,一臉為難地說:
“姑娘年紀小,又是女娃子,裡頭可不是什麼好地方。
雖說比青樓規矩些,但魚龍混雜的,進去實在不方便。”
沈濤把胸脯一挺,滿不在乎地擺擺手:
“怕啥!我們帶了這麼多護衛,還能護不住幾個孩子?
按規矩安排就行,我們就是好奇,想進去看看熱鬧。”
說著還回頭衝身後的護衛們使了個眼色,幾個壯漢立刻站直了身子,腰間的佩刀晃出冷光。
還沒走到後院,白晚晚就聽見裡頭傳來咿咿呀呀的唱戲聲。
老闆點頭哈腰地介紹:
“咱們這兒晚上可熱鬧了,有時唱大戲,有時有姑娘跳舞,天天都有新花樣。
這會兒節目還沒開場,各位先去樓上雅間歇著?”
說著他推開雕花木門,裡頭暖烘烘的熱氣裹著脂粉味撲面而來。
前廳裡擺滿了八仙桌,桌上放著瓜子果盤,好些穿著綢緞衣裳的老爺們歪在椅子上喝酒聊天。
十幾個穿紅戴綠的姑娘端著茶壺穿梭其間,時不時跟客人說兩句俏皮話。
正中間搭著個戲臺子,臺上擺著琵琶、鼓板這些樂器,幾個樂師正在除錯琴絃。
白晚晚穿著男裝,攥著扇子跟著往裡走。
二樓迴廊掛著紅燈籠,竹簾子後面隱約能看見姑娘們的身影。
老闆領著他們穿過迴廊,推開最裡頭的雅間門:“各位請!這兒安靜,茶水點心隨便點,今兒這頓算我的!”
白晚晚往窗外張望,樓下戲臺已經亮起了燈,看樣子節目馬上就要開始了。
白晚晚跟著老闆往裡頭走,心裡直癢癢。
在古代就去過茶樓,頂多聽聽說書,偶爾碰上彈琵琶、古琴的,哪像這兒這麼熱鬧。
這會兒還沒進門,裡頭的笑鬧聲、樂器聲就一股腦湧出來,跟她以前見過的地方都不一樣。
倒有點像現代酒吧裡那種鬧哄哄的勁兒。
推開包間門,老闆滿臉堆笑:“幾位爺,這可是咱們這兒最好的雅間!”
屋裡擺著雕花圓桌,四周是帶軟墊的太師椅,桌上早備好了瓜子、果脯和新沏的茶。
窗戶對著戲臺,支開雕花窗欞,下頭的表演看得一清二楚。
這會兒戲臺上正忙著佈景,幾個夥計抬著道具來回跑,臺下客人吆喝著要酒,整個場子熱得像煮開的鍋。
白晚晚餓得直揉肚子:“老闆,有啥吃的?我晚飯都沒顧上吃。”
老闆一聽,馬上招手讓夥計遞來選單:“您瞧瞧,咱們這兒炒菜、點心、湯羹樣樣都有!”
白晚晚翻著皺巴巴的羊皮紙選單,突然眼睛一亮:“喲,你們這兒還有汽鍋雞?”
老闆連忙點頭哈腰:
“可不是嘛!這汽鍋雞用的是後山跑的雞,配著天麻、蟲草花。
小火蒸整整一個時辰,湯鮮味美!您要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