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晚看著她,眉頭緊鎖,語氣裡帶著幾分恨鐵不成鋼:“你既然沒做錯事,怕什麼?”
女子抬起頭,淚水中混著絕望的笑:
“大人就算今日還了我公道,又能如何?外面那些嘴,我堵得住嗎?
他們認定了我不清白,往後走到哪裡都要被人戳脊梁骨,與其活著受辱,不如死了乾淨!”
白晚晚往前半步,聲音陡然提高:
“為什麼非得是死路一條?若真是你男人的錯,自有律法懲治他。
若你本就清白,憑什麼要拿別人的錯處懲罰自己?
這世間的理,從來不是靠旁人的唾沫星子定的!”
那女人哈哈大笑道:
“大人,您不懂,這世間的理,都掌握在男人的手裡。
自從我嫁給了他,就想著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為他生兒育女,操持家裡。
可到頭來,他說我是煞星,娶了我家裡就變窮了,然後把我典當了。
我根本沒有辦法逃離,就想著為人家生個孩子,我就能夠回去了。
可還不到三天,他帶著一群人突然衝了進來,說我與他通姦,我何錯之有?”
一個時辰,奶糖和奶茶都已經回來了,白晚晚去了後面,就聽到奶茶繪聲繪色道:
“這女人也是苦命的,嫁進這龐家村就沒過一天安穩的日子,這村裡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尤其是龐家,這幾年娶了四個媳婦兒,前面三個都被亂棍打死了。”
白晚晚冷嗤一聲道:“他們家就靠這個發財的吧?”
她走到公堂,就聽到那男人道:“我們兩家商量了一下,打算和解。”
白晚晚笑眯眯看著他們道:“怎麼和解的?別說給本官聽聽。”
那男人支支吾吾道:“我出五兩銀子,再賠一袋大米,嗐!我也是沒辦法,誰叫我倒黴,遇上這一攤子事呢!”
白晚晚看著那壯漢道:“這女人你帶回去啊?”
那壯漢冷冷看著那女人道:“她是我媳婦兒,自然是要帶回去的。”
“帶回去之後打算怎麼處置啊?”白晚晚淡淡問道。
壯漢冷哼一聲道:“這種不守婦道的女人,自然是打死了,要不就浸豬籠。”
白晚晚臉上帶著笑,看著那壯漢說:
“照這麼說,是你們家祖上風水不好?
進了你家的女人,怎麼個個都成了旁人嘴裡不三不四、不守規矩的?
你說到底是這些女人本身有問題,還是你自己有問題啊?”
那壯漢聽了,一下子懵了,張著嘴半天沒合上,過了好一會兒才結結巴巴地說:“這……這哪兒跟哪兒啊?怎麼會是我有問題?明明是她們……”
白晚晚冷笑一聲道:“拖下去打,打到他說實話為止。”
外頭的人大喊大叫道:
“憑什麼打我兒?這就是個孩子,她根本什麼都不懂。
蒼天啊!大地啊!我兒子好不容易娶了個媳婦兒,結果還要被打,沒天理了啊!”
白晚晚指著那堂外的潑婦道:“給我打,狠狠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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