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晚將這些經過驗證的訓練體系,結合當前環境稍作調整,養出來的兵就是不一樣的。
一晚上十皇子府裡能搬空的東西都搬空了,走的時候,白晚晚直接把蘇念棠的荷包扔在了地上。
蘇念棠和林早早既然敢對她下手,那她自然要送她們回禮的。
白晚晚一晚上累得腰痠背痛,走的時候,順便還把那男人給救了出去。
那男人看起來倒是老實本分,躺在草蓆上,胳膊撐著身子想起來,結果傷口一疼,又“哎喲”一聲跌回去。
他喘著粗氣,眼巴巴看著白晚晚道:“多虧小姐救命,不然我這條命就沒了。”
白晚晚淡淡說道:
“別客氣,可你得想想以後咋辦。
十皇子睚眥必報,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你們。”
男子苦笑著搖頭:
“能咋辦?我就想等傷好了,帶著秀娘找個安穩地方。
她不嫌我窮,我也不圖啥大富大貴,有口熱乎飯就行。”
“聽說你是秀才?”白晚晚挑眉:“寒窗苦讀這麼多年,真捨得放下?”
男子突然激動起來,牽動傷口悶哼一聲:
“秀才又怎麼樣?我爹孃走得早,這些年要不是秀娘靠著這行當養著我,我哪裡能有今天......
沒了她,我就算當了狀元又能咋樣?”
白晚晚看著她道:“那既然決定了,等過些時日,我就把你們送到寨子裡。”
“多謝小姐,我這條命以後就交給你了。”那男人抱拳說道。
他們在汴京城是沒了活路,白晚晚一覺睡到大中午。
她一睜開眼,就聽到知微的聲音:“我家小主感染了風寒,所以您在外頭稍等片刻。”
沈濤在院子門口跳著腳,臉漲得通紅:
“平日裡稱兄道弟的,這會兒倒跟我裝起正經人了!
她感染風寒關我什麼事?我就進去找她說幾句話。”
初一、初二死死堵著門:
“沈公子!您別為難我們!
您要是硬闖,我們兄弟倆飯碗都得丟!”
“丟飯碗?”沈濤冷笑一聲,脖子一梗:“信不信我現在就叫人把你們拖出去打板子?我就看一眼,又不會吃了她!”
初二挺直腰板,語氣硬起來:“男女有別!這是規矩!您要是再鬧,我們只能叫人了!”
白晚晚穿好衣服走了出來道:“沈濤,這大中午的,你鬧什麼鬧?”
沈濤氣得直跺腳,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發冠歪歪斜斜地掛在頭上,往日瀟灑勁兒全沒了:“大中午的!我頂著日頭來討主意,你倒好,還在睡!”
他抓起桌上半盞涼茶一飲而盡,喉結劇烈滾動著:
“你知道外頭傳成什麼樣了?
說我在後院養了一堆面首,還說我……”
他突然壓低聲音,耳朵尖都泛著紅:“說我有斷袖之癖!”
白晚晚鳳眸微彎:“喲,就因為買了十幾個少年?”
她笑得花枝亂顫:“這也能傳成這樣?”
“還笑!”沈濤“啪”地拍案而起,震得硯臺裡的墨汁濺出來:
“要不是你說那些少年身手不錯,值得培養,我何苦趟這渾水!
今早我娘抄著雞毛撣子堵在祠堂,非讓我給祖宗牌位磕頭謝罪,說我敗壞家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