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嘉麗女士,麻煩您轉告一聲,就說蘇察登門拜訪!”
須臾間,坐在客廳沙發上的席勒女士還以為自己耳朵出現了問題。
“蘇察不是恩人老爺的名字嗎……
那陪著自己來勞爾醫生家的那個蘇老爺是誰?”
席勒心臟像被錘了一拳,迅然抽搐了幾下。
乖乖坐在身邊的小凱撒正扭頭望著沙發後衝他發笑的“蘇老爺”,黑洞眼睛裡閃爍著絮亂的碎片光澤。
“好的,蘇先生,您稍等!”
斯嘉麗女士一副見了鬼的樣子來到客廳,站在樓梯口的勞爾醫生正蹙著眉頭,目瞪口呆望著緩緩把坐在沙發上的小孩子拎在了手裡。
“桀桀……來的真不是時候!
不然……
就得逞了呢!”
一把抓住小凱撒的“蘇察”突然笑了起來,一道薄若紙張的影子出現在沙發後。
人們在創造量詞的時候,可能欠考慮了一點,因為形容影子的量詞往往都是“一道”之類只能憑藉腦補去想象的詞語。
但這一次出現的影子“蘇察”,已經脫離了這種程度,確切來說它更像是一張栩栩如生的紙人。
或者說比真人還真的紙人。
因為除了扁平如一張紙之外,你很難再發現其他方面“非人”的痕跡。
在半空掙扎著的小凱撒就像是被掛在一張畫上,這一幕看上去既詭異又有趣。
“凱撒!”
席勒女士已經從錯愕中反應過來,著急地跺著腳,想要動身去救下自己的兒子。
但她彷彿被一隻手死死摁在沙發上,尤其她掙扎的越是厲害,她的身體就“負重”越是誇張,整個沙發的軟墊已經向下凹陷壓縮近乎成了一張紙。
“我來這裡,沒有其他的意思,就是想……借這個小傢伙的眼睛用幾天而已!”
紙人“蘇察”如同被風吹動般晃漾著,不斷響起“嘩啦啦”類似翻書的說話聲。
語氣輕描淡寫,儼然高高在上不容拒絕的神靈。
只是身上那股子不經意間流露出來散發著邪裡邪氣的黑色絲霧,毀掉了神靈自帶的那種被信徒信仰的“純粹”。
“剛才在商店裡故意撞我的,應該就是你吧!”
就這時,站在門外等候的蘇察走了進來,望著沙發方向的紙人,輕吐一氣,笑容裡有種莫名如釋重負的感覺。
“主人,亨特鄭重問您一個問題:
亨特有辣麼醜嗎?
你看那隻蠢鵪鶉,哪點像偉大的神僕亨特先生?”
烏鴉亨特煩躁地撲扇著翅膀,斜睨著眼,鴉臉凝重問道。
對於偷了它一根羽毛就隨便“捏湊”出另外一個自己的“邪魔”,它恨不能立馬在對方頭頂拉光體內的宿便,好讓這個一不留神鑽了它尤其鑽了偉大存在空子的“邪魔”一直倒黴下去。
“不錯,是我!”
“邪魔”蘇察倒是坦誠地承認了。
“好,還有在我耳邊不時吹陰風的也是你吧?”
“這個……還真不是!”
“好吧,我知道了!”
蘇察有些失落地搖了搖頭,本以為是靈魂裡“寄生”的那個傢伙跳了出來,但看來是他想多了。
亨特提醒過他,要小心靈魂裡那道隨時準備給他“致命一擊”的傢伙。
但眼下看來,另有其“人”。
“舉起手來,你已經被包圍了!”
蘇察衝勞爾醫生遞了個眼色,這個傢伙倒是反應挺快,當即撩開衣服從腰上摸出一把左輪手槍,迅速對準了紙人“蘇察”。
雖說用槍有點丟“邪魔”的臉,但這個時候已經不是要臉的時刻。
在場的,都能感覺到這個差點“得逞”的傢伙實力不弱。
隨著紙人“蘇察”肩頭的烏鴉散開,化成幾縷絲霧融進紙人頭頂。
客廳的氣氛降低到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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