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鍾笙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不是在醫院裡面了。
這是一處地下墓室。
此時他正站在墓室的門口,下方是一道長長的木製階梯,延伸向下,四周都是木製牆壁。
不過所有的木頭都散發著一股腐爛的味道,雖然看上去它們完好無缺。
左右兩邊,隔幾步遠就有一盞盞的油燈,裡面盛滿了不知名的液體,像是剛點燃的一樣,儘管火苗小的可憐,但也夠把這裡照的通亮。
如果靠近一點看的話,就會發現那燈芯可不是什麼絲絨,更像是用人的頭髮隨意的捏合在一起的。
鍾笙並沒有感到什麼不適,隨手捂住了口鼻,沒有絲毫猶豫,邁開步子,就走了進去,踩在上面,木梯吱呀吱呀的,耳邊還有頭髮燃燒的噼裡啪啦的聲響。
階梯不長,大概在走了十幾步後,就出現了兩個岔路口,兩條路一直延伸到深處,看不到盡頭。
這一次同樣的,鍾笙沒有停留,直接向左邊的那條路拐了進去。
越往裡面,溫度就越低,腐爛的氣味也就更加濃厚,燈盞的火焰也開始暗淡下來。
然而順著路走到盡頭,又是兩個分叉口,一個向下,一個徑直向下,一個向右。
這一次鍾笙依舊沒有猶豫,向右的那條通道走去。
這裡似乎是個迷宮,每一條路的末尾,總會有分岔口,不多不少,就兩條。
然而鍾笙卻在裡面七拐八拐,上上下下,走的行雲流水,像是走在自己家裡一樣。
終於,在走了不知道多久之後,路的前方豁然開朗起來,本來只能容納一個人透過的路口,差不多拓寬了三四倍不止。
前面赫然出現的是一扇高約數米的大門,深深的插進地底,兩邊也嵌入其中。
與其說是一扇門,倒不如說是一堵木牆,隔斷了這裡。
不過鍾笙依舊沒有停下腳步,繼續向前走去,待他走進時,木牆中間竟出現了一扇更小的木門。
鍾笙毫不猶豫的伸出手掌推了過去,門沒有上鎖,就這麼輕輕一推開啟了。
再邁步進去,裡面是一個方形空間,同樣四周使用的木頭做壁面。
和外面比起來,這裡沒有了那種陰冷感,也沒了那種腐爛的氣息,似乎正常了許多,鍾笙也大吸了一口氣。
這可是他一次又一次碰壁後才找到的正確路線,之前都不知道在過道里燻暈過多少次了。
在正中間,擺放著一個木製牢籠,牢籠上面的門也開啟著,隨意的擺在一旁。
往裡面看去,站著一個人,一個和鍾笙長的一模一樣的人,在鍾笙看著他的同時,他也在看著鍾笙。
不過不同的是,他的身上掛滿了鐐銬,手上,脖子上,腰上,腿上,一根根鐵鏈將他拴著,連線到木牢上。
鍾笙並沒有緊張也沒有害怕,而是打了個招呼,隨意的就地坐了下來。
“三年了!三年了啊,你知道我這三年怎麼過的嗎?我可算又見到你了。”
鍾笙說道,話中還帶有一點氣憤,他還是對醫院裡的那群人感到生氣,你說你自己想死也就算了嗎,還帶著他一塊死,至於嗎。
不過牢裡的那人沒有回應,像個死人一樣的直直的看著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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