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清婉咬牙端起白粥,起初覺得吃力,但喝了幾勺後便覺得好了許多。
朱太醫提醒,“別喝太飽。正餐還在後頭。”
話音剛落,童笛已經回來了,兩手掛滿食材,進院門的時候都得側著身子。
“朱太醫,暮雪讓你問問清婉姑娘,想先吃魚還是雞?”
朱太醫還沒張嘴,見阮聽淮和林清婉對視一眼,“清婉,我去給你做份魚湯麵。”
林清婉眼睛一亮,胃口也有了,“辛苦先生。”
阮聽淮一臉滿足,“不辛苦,這算什麼。”
他自然而然從童笛手裡接過東西,溫潤一笑,“童護衛還有傷在身,往後這種事在下來做。”
“我沒事。”童笛往屋子裡看了一眼,“你、不去陪清婉小姐了。”
阮聽淮道,“讓她休息,我給她做愛吃的。”
“從前她最喜歡我做的飯,每次在家裡吃不飽就去我那兒,我也習慣給她留一份。”
阮聽淮興沖沖拿著東西往廚房去,朱太醫不知什麼時候走過來,胳膊搭在童笛肩上,“童護衛,我覺得你今兒就回東宮當值吧。”
“我怕你這邊兒追不到,那邊鐵飯碗也保不住。”
童笛不解,“這邊兒追什麼?”
朱太醫恨鐵不成鋼,“追你的後半生!”
童笛耳根一下紅了,“你亂說什麼。”
朱太醫看著比童笛大不了多少,卻一副看穿世間百態的老練鬆弛,“既是亂說,你個糙漢臉紅什麼。”
童笛說不過他,“我回去換藥。”
朱太醫閒著沒事,跟著他過去,“換什麼換,你應該進去讓她瞧瞧,你才是捨命出力的人!”
童笛卻道,“我、不是那種人。救人是應該的,我不圖任何。”
朱太醫恨鐵不成鋼,只能扯著嗓子道,“你後背的傷那麼深,都說了不讓你提重物,瞧瞧,又裂開了吧!”
“有的是沒受傷幹動嘴皮子的人,你積極個什麼勁兒。”
童笛:···
朱太醫幫童笛換了藥出來就被打臉了。
阮聽淮再不是幹動嘴皮子了,他煮了一鍋噴香的魚湯麵,還烙了餅,牛肉剁成碎炒熟,夾在鬆軟酥脆的麵皮裡頭,看著就讓人流口水。
暮雪驚歎,“阮先生的廚藝真是厲害。”
“您這烙餅的水平比得上御廚了。”
阮聽淮袖子卷在手肘處,圍裙上還沾著麵粉,“清婉喜歡吃,比什麼都好。”
林清婉吃得慢,但胃口很好,魚湯麵又是吃了兩碗,和暮雪分著吃了個牛肉餅,臉色也比剛醒來那會兒好多了。
“先生手藝比從前更好了。”
阮聽淮看著她,眼裡細碎的光也很滿,“你喜歡,我天天給你做。”
“彆著急,爐子上還蒸著茯苓山藥棗膏,下午配著桂圓茶吃。”
林清婉險些沉浸在他目光裡,“好。”
暮雪看她吃得紮實,跟在相府是兩個樣,心疼道。“小姐從不說您喜歡什麼,奴婢都是看您哪個菜多吃兩口,就告訴廚房多做幾次。”
“奴婢這幾日把您喜歡的都跟阮先生學會,回去後一定把小姐養得白白胖胖。”
林清婉眼睫微顫,她沒想過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