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院還沒有誰能超越我的本事。”
朱安想不通,更坐不住,拿起藥箱就要去東宮。
溫太醫:“太子今日心情不好,還未曾傳喚,朱兄去了只怕不妥。”
朱安眼角一抽,“我聽聞太子被下毒,憂心不已,不親自看看不能活,行不行?”
虧得朱安來了東宮,不然都不知道真相。
林清婉哄了楓兒一上午才讓他相信,趙琮早晨是沒睡好,有起床氣才兇了他兩句,不是有意的。
“可我從不知道爹爹有起床氣。”楓兒委屈巴巴揉眼睛。
林清婉道,“平日你起床晚,今兒起太早,所以撞上了。”
楓兒半信半疑,“暮雪說爹爹昨晚回來時看著特別兇,感覺要打你。”
“他真的沒打你嗎?”
“要是打了,你就告訴我,我給你做主,你不要怕!”
林清婉甚是感動。
“好端端的,太子打我做什麼。”她道。
楓兒自有理由,“蘇韻給他下了毒啊。”
林清婉失笑,“不是毒。”
她不知道怎麼解釋,垂頭又笑,這動作剛好露出一段脖頸,趙琮留下的吻痕被楓兒瞧見了!
“還說沒有打你!”
“這都淤青了!”
楓兒心疼死了,“是不是別的地方還有?給我看看!”
林清婉窘迫,耳根燒得通紅,“沒有沒有。”
“這也不是打的。”
楓兒聽不進去,“我都看見了。”
“爹爹太過分了!”
“小殿下誤會了,夫人脖子上的痕跡真不是打的。”朱安眼尖,一下就看見那是吻痕。
懸著的心也鬆了,難怪昨晚沒差人叫他。
林清婉匆匆把衣裳拉高些,“朱太醫怎麼過來了?”
朱安靈機一動,“天氣熱了,給太子備了些降火的涼藥送來。”
林清婉抿唇,怎麼感覺所有人都知道昨晚太子和她圓房了,“多謝。”
“謝什麼謝。”趙琮本來早上就憋著火,一回來聽到朱安的話,更來氣,“誰跟你說孤上火了?”
朱安欠欠道,“夫人脖頸都留淤痕了,微臣勸您還是喝兩幅涼藥比較妥當。”
“畢竟夫人是您心尖,哪能讓心尖兒受苦了是不是。”
趙琮沒法反駁,朱安是故意的!
“行,那就多留幾副。”他咬著牙說。
朱安由衷感慨,“太子自幼習武,多年帶兵打仗,身體健壯,果然、不同凡響。”
趙琮眼簾掀高,臉色好了那麼一點,“這還用你說。”
確實不必別人提醒。
趙琮白日不見林清婉的時候會想她,晚上人就睡在旁邊,幾副涼藥下去也沒用!
熬到半夜實在沒法子,他躡手躡腳下了床,在窗邊吩咐,“倉盈,再煎一副涼藥過來。”
倉盈道,“太子,這藥不能多喝。”
趙琮皺眉,“讓你去就去。”
他也不想喝,可林清婉身上的痕跡好幾日還沒消···而且沒有催情藥,他、他不知道怎麼跟她說。
怕嚇著她,又怕她覺得自己不正經。
哎。
趙琮懊惱地閉上眼,忽然被一雙溫軟的胳膊從背後抱住,那樣熟悉的溫軟和味道讓他每根神經都顫慄不安。
他假裝鎮定,“吵、醒你了?”
林清婉臉紅得厲害,“涼藥喝多了傷身。”
趙琮喉結上下動了幾次,“沒、沒事。”
林清婉咬唇,“我、身上不疼了。”
趙琮眼睫閃動如蝶翅,是他以為的那個意思嗎?
“你···”他忽然不知道怎麼說話了。
林清婉踮起腳在他後頸落在一吻。
下一秒,緊閉的房門被什麼重物撞了一下,然後那扇門晃了很久,遠在廊下的沈序輕咳一聲,吩咐守夜的侍衛,“都把耳朵捂住。”
“是!”
沈序也捂上了,心道:太子還真是···狂野。
撞門都做得出來!